於是装作若无其事。
谁知沐漓还不算完,继续道:“咱们师徒二人看他的暗器,顶多算是因为师门关係,
而寧將军看他的暗器,才是因为內人关係啊!
““......”
仿佛被人当眾揭穿,姜南絮一脸然。
寧莞言羞涩低头,但心中却美不胜收。
因为此地距离无相山不远,秦亦也不想留在这里听三个女人的一台戏,所以藉口赶回无相阁去拿真的锁龙骨,逃之天天。
一烂香的功夫,秦亦赶了回来,
隨著祝君山的出现又离开,几乎可以断定,江陵的地段上恐无危险,但又因为前车之鑑,姜南絮不敢托大,遂跟沐漓一起,准备护送二人离开江陵后再返回师门。
四人便朝著江陵码头奔去,不到正午,江陵码头便出现在视线之中。
只是,码头外面,此刻早已人山人海。
看著前方人头赞动,姜南絮皱眉:“为何这里会聚集这么多的人?”
沐漓见姜南絮一脸警惕,笑道:“师父,这都是些书生。”
“书生?”
姜南絮仔细打量,確实发现,大多数人都是读书人打扮,確实像书生。
於是疑惑道:“江陵知府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应该封锁了码头,在使团离开江陵之前,都不会开放码头,他们来此地做甚?”
沐漓看了秦亦一眼,笑著解释道:“这还要问你的好徒孙!这些人怕都是为他而来!
?
姜南絮满脸疑惑,看向秦亦。
而秦亦已经在人群中看到,为首之人恰是昨天那位高谈阔论的“林公子”,瞬间反应过来。
於是他摆手道:“师爷莫听师父瞎说,这些人可不是来找我的,他们是来找莞言姐亲弟弟的!”
沐漓撇嘴:“寧將军说了,他弟弟的诗词都是你写的,这些江陵书生,最想找的肯定是你,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而已。”
隨后沐漓提议道:“既然你会写诗,那就去找那个林弘毅,让他知道谁才是『诗仙』,只要你把林弘毅打败,那这些江陵书生自然就散了。”
姜南絮全程倾听,赞成道:“阿漓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此地人多眼杂,成分更加复杂,等会使团的船舶到了,恐会引起骚乱。所以你不如趁著这个空隙,去把这些人赶走,
省得节外生枝。”
秦亦还未开口,就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出现在云凌江的水天交接处。
“晚了,他们已经到了!”
包括四人在內,江陵码头外的所有书生也都极目远眺,看著缓缓而来的两条船舶,有些兴奋。
不多会,船舶便停靠在江陵码头。
使团正使、礼部侍郎董洪新以及寧国韜此刻都站在中间船舶的甲板上,此行近十天,
这一路的舟车劳顿,让人疲乏。
不过等他们看到码头外这么多人后,视线中多了几分不解,还有莫名的兴奋。
寧国韜笑道:“董大人,看来,江陵百姓还是热情啊!咱们途径云州、定州和遂州,
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董洪新不似寧国韜这般兴奋,他观察仔细,很快便发现,码头外都是些年轻男子,而且看穿看和神態,怎么看怎么像是读书人。
“寧员外郎,事情恐不简单。”
董洪新抬手一指:“你看,这都是些读书人!”
寧国韜不以为意,笑道:“早就听说过,江陵文风鼎盛,读书人犹如过江之鯽,对於诗词一道也极为推崇一一他们是不是听过在下的七夕诗词,心中崇拜,这才赶来此地,想要追睹诗仙风采?”
关於“诗仙”之事,其实大梁各地都有传闻,寧国韜一路行来,多少听过一些,不但不紧张,反而兴奋的很,仿佛早已忘记,那两首七夕诗词,其实跟他並无太多关係。
此刻,船舶停稳。
两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下官张文釗。”
“下官郭平。”
“见过董大人!”
此二人乃江陵知府和江陵守將,从昨天开始便已戒严江陵码头,等待使团到来。
董洪新点头致意,跟二人都打了声招呼。
“董大人,不知这一路上可否顺利?”
秦亦和寧莞言走旱路之事,哪怕船上,也仅有少数人知道,张文釗和郭平並不清楚。
董洪新点头:“一切顺利。”
郭平左右看了一眼,好奇道:“听说此次使团的副使乃云骑卫寧大將军,为何不曾看见?”
董洪新这才说道:“寧將军並未跟使团一起乘坐船舶,而是独自走旱路南下的,应该提前到达了江陵城。”
张文釗和郭平闻言,顿感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