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又諂媚的笑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谁跟你一家人?”
秦亦冷声说道。
“少侠,我家少爷的表哥冯秋桓冯少侠,可是谢长老的亲传弟子!少侠应该认识吧?”
车夫本以为报出冯秋桓的名號,秦亦多少都会卖他面子,谁知秦亦根本不买帐:“不认识!”
“不认识?”
车夫有些懵。
秦亦则直接问道:“你为何突然折返?还要挥鞭打人?是你家少爷指使你来的?”
不止秦亦好奇,寧莞言也很疑惑,刚才明明是他们的马车差点撞到自己,结果他们还来打人?有没有王法了呀?
车夫呆愣片刻,最终还是没敢说假话:“我家少爷並没有指使小的过来,是小的昏了头.”
“为何?”
秦亦一字一句道。
“因为刚才少侠没躲,小的还以为少侠是在挑畔我们,一时气不过,送回少爷之后,小的便想来教训教训”
此话一出,围观的路人全部默然。
只是因为別人没来得及躲他的马车,他就挥鞭打人,倘若这次碰到的不是无相阁少侠,而是普通人的话,一顿毒打怕是跑不了。
这跟谁去讲理?
眾人一阵晞嘘,窃窃私语。
“鞭子。”
“我说鞭子。”
秦亦吼了一声,伸出手去,车夫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將长鞭递了过来。
“啪!”
秦亦举鞭便打,狠狠抽在他的身上。
一个奴才,狐假虎威,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秦亦又是狠狠一鞭,抽的车夫牙咧嘴。
“记住,若是以后你还敢在街上横衝直撞,危及他人性命,抽在你身上的就不是鞭子了!滚!”
抽完两鞭,秦亦將长鞭朝车夫砸去。
车夫身上挨了两下,但根本不敢表露不满,嘴里还说著“多谢少侠”,捡起鞭子准备离开。
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因为秦亦面生,而且口音明显不是江陵人土,无相阁有这么一號人?
他准备回去之后问问自家少爷是怎么回事至於秦亦是不是假冒的无相阁弟子,车夫倒没有怀疑过,毕竟在江陵的地界上,谁敢啊?
他坐上马车想走,可此时街道上被密密麻麻的行人堵的水泄不通,刚被秦亦打了两鞭,他也不敢大声吆喝,只能缓慢前行。
这时,他就听到一句匪夷所思的问话,整个人直接呆愣在当场。
“请问一下,无相阁怎么走啊?”
槽的不止是车夫,被秦亦问话的路人,此时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只要是江陵人,对这个答案都会了如指掌。
毕竟,这是独属於他们江陵人的骄傲,你可以不知江陵知府在哪,但不能不知道无相阁在哪。
刚刚还在感慨秦亦身份的路人,此刻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到底是不是无相阁的弟子呦?
秦亦也很无奈。
他確实是无相阁弟子,也確实不知道无相阁在哪里,甚至除了沐漓之外,他没见过无相阁的其他弟子,说他是冒充的都不冤枉。
他们进入江陵城,首要目的就是把锁龙骨存放在无相阁,然后好好休息一场。
倘若秦亦真是假冒的,自然不会当著这么多人的面问出这种问题,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因此毫无顾忌的问了出来。
在一群人的然目光下,秦亦和寧莞言牵马朝江陵城西郊走去。
他们从江陵东城门进入,无相阁远在西郊,需要横跨整个江陵城才能到达。
行了半个时辰,终於看到前方山水交接,按照那些路人的描述,无相阁马上就快到了。
突然,急促繁密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秦亦和寧莞言同时回头,就看到十多人骑马朝他们的方向奔来,其中一人赫然是那车天!
“少爷,就是他们!”
十多匹马將两人团团围住,车夫对一位身穿黑色长袍、面容有些猥琐的公子说道。
此人正是风陵门少东家陶清风。
“我不认识他们。”
陶清风仔细打量二人,视线在寧莞言身上多停留片刻,摇头道:“他们在撒谎,他们根本不是无相阁的弟子!”
那车夫一听,气的牙咧嘴:“少爷,刚才他抽了我两鞭子!而且他还看不起冯少侠!”
“小子,你真该死啊!”
听说秦亦看不起冯秋桓,陶清风冷声道:“给我把他们拿下,送到—
话没说完,地上突然颳起一道横风,眾人回头看去,便见一位白衣女子如同仙子,御风而来。
虽然距离很远,但秦亦只看此女那麵条却不失丰满的曼妙身姿,瞬间想到了沐漓。
於是他兴奋喊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