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寧莞言看他一眼,说道:“你觉得咱们的面子那么大?別说让他们代为保管锁龙骨,怕是人家都不会让咱们进入无相阁!”
秦亦纠结片刻,终於做出决定。
於是他小声说道:“莞言姐,如果我说,我就是无相阁的人呢?”
“???”
寧莞言一头问號。
秦亦继续道:“无相阁的首席大弟子沐漓,那是我的师父!”
“???””
寧莞言更懵了:“你真是——-无相阁弟子?”
听著十分荒谬,换作其他人,根本不会信。
可寧莞言仔细回想,为何秦亦有那么好的机会进入朝廷为官,却偏偏放弃?而他身上那莫名奇妙的轻功,寧莞言虽然好奇,却没过问过。
若他真是无相阁的弟子,一切便解释通了。
毕竟四大宗门的弟子是不允许做官的,而身为四大宗门之一的无相阁,有些不出世的轻功秘籍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的都是真的?”
寧莞言问道。
“千真万確。”
“那你之前为何不说?”
“因为我跟师父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能够拜她为师纯属巧合。当初分开时,师父曾说,不让我隨意透露身份,我才没说。”
“那你现在为何说了?”
寧莞言盯著他,眼神清澈而又明媚。
“就凭咱们两个现在的关係,告诉莞言姐又有何妨呢?你肯定会替我保密的?”
“咱们—”
寧莞言深吸一口气:“是什么关係?”
“是一“让开!”
不等秦亦发挥,街面上突然嘈杂起来。
隨后,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街上的百姓似乎习以为常,皆是朝两侧退去。
进城之后,秦亦牵著马,而腿伤尚未痊癒的寧莞言则在马上坐著,负责看著锁龙骨铁匣,所以当马车横衝过来之时,他们还有些懵。
毕竟这是江陵城的主街道,行人繁多,谁能想到有人的胆子那么大,竟然驾车横衝直撞?
驾车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似乎他也没有料到会有人挡路,而他座下的两匹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根本没有减速的打算。
寧莞言的白色骏马颇有灵性,在这关键时刻双蹄直接腾空,踩到了街道一侧卖青菜的地摊上,而秦亦现在有轻功加持,则直接避向一旁。
囊时间,马车贴著白色骏马跑了过去。
从始至终,那车夫都没有减速,更別提回头。
秦亦心中暗骂一句,也顾不得其他,看向马背上的寧莞言。
寧莞言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秦亦坚持才坐在马背上,这种程度的惊马,
对於她来说不算什么。
但看到秦亦关切的目光,她心中还是暖暖的。
对秦亦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隨后从马背上跳下,来到被踩坏的青菜摊位前,关心问道:“大娘,您没事吧?”
卖菜的老嫗摇了摇头,看著扮了男装却依旧遮掩不住精致面容的寧莞言,咧嘴一笑,
露出几颗稀疏的牙齿:“姑娘,老妇没事。”
秦亦拉著韁绳,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朝老姬递了过去:“大娘,这银子就当我们买这些菜了!”
人没事就好,至於这些被他们踩坏的青菜,秦亦也毫不吝嗇。
“使不得,可使不得!”
老嫗憨厚,连忙摆手:“这些菜叶了才值几个钱呀?再说回去洗洗还能吃,不碍事的!”
不过秦亦还是坚持要给,老不过,最后只收了一锭碎银,嘴里已是千恩万谢。
秦亦客气几声,问道:“大娘,刚才那马车上是什么人?为何在街上如此莽撞霸道?
”
“公子不是江陵人吧?”
老嫗朝四周打量一番,小声道:“刚才那是风陵门少东家陶公子的马车,江陵谁人不知?陶公子在江陵横行霸道惯了,没人敢惹!幸亏刚才公子和小姐眼疾手快,没有被撞到!若是撞到,也只能自认倒霉,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
秦亦看向寧莞言,目露疑色,他原本以为江陵只有无相阁,怎么还有个风陵门?
而且听老姬的意思,似乎很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