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河。”
儒雅男人直接回道。
寧莞言听完,长舒一口气,拱手行礼:“原来是楚宗主,幸会!”
秦亦见状,收起m249,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莞言姐,这是?”
来到寧莞言身边,他小声问道,
“这位是朝天宗的楚宗主。”
原来是四大宗门的人,自然不必担心。
寧莞言不善言谈,秦亦便问道:“不知楚宗主出现在此处,是为了保护我们?”
楚长河警了秦亦一眼,声音冷漠:“能让我楚某人保护的,只有锁龙骨,你还不够资格。”
秦亦训笑一声,又问道:“那楚宗主是如何知道我们会带著锁龙骨走旱路的?”
“你不会以为你们走旱路的决定天衣无缝吧?”
楚长河冷笑一声:“从你们出驛站的那一刻,便已被人盯上,只是你们未察觉而已。”
秦亦也顾不得震惊,马上问道:“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
秦亦愣了一下,隨即又道:“难道楚宗主就没有將他们拦下,审问一番?”
楚长河挑了秦亦一眼,冷声道:“我为何要將他们拦下?”
“你—.”
秦亦语塞,半响后才道:“楚宗主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三大宗门跟大梁朝廷达成了保护锁龙骨的协议。现在有人对锁龙骨图谋不轨,楚宗主不应该拿下他们、以绝后患吗?”
楚长河跟看傻子一样看著秦亦:“你说对了,我来这里,確实是因为跟大梁朝廷的协议,护送锁龙骨。而锁龙骨到目前为止,极为安全,楚某人幸不辱命,没有拦下任何人的必要。”
秦亦麻了,按照楚长河的逻辑,只要这些人不动手,他就绝不会提前动手,好像也没毛病只是他非常好奇:“既然如此,那楚宗主本可以不用露面,继续暗中保护我锁龙骨即可。”
楚长河不再看秦亦,而是看向寧莞言:“按照三大宗门之间的协议,从京都到江陵一共分成了三段路程,每家宗门护送一段。”
“之前的协议,按照水路行程,从京都到云州,由朝天宗护送;从定州到遂州,则由碎星门护送;最后由遂州至江陵,交给了无相阁。”
说到这,楚长河大笑一声:“谁知你们竟突然选择走旱路,直接跨过了云州,按理说,楚某人早已完成任务,离开便是——”
听他解释一遍,秦亦这才反应过来。
三大宗门之间的护送协议是按照水路商定的。
每家宗门都在商定的码头处等待交接,结果秦亦和寧莞言突然走了旱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楚长河早已派人传信,碎星门负责护送锁龙骨的人已经从定州码头处朝这边赶来,楚长河相当於多护送他们一天,晚上便会离开。
至於明天,便由碎星门来护送了。
中间则会有一晚上的空窗期。
秦亦听完问道:“楚宗主,若是如此,那我们的使团便没了三大宗门的保护,倘若遇到列人—”
楚长河並不在意,缓缓道:“我们跟大梁朝廷达成的协议只是保护锁龙骨,使团安危跟我们无关。”
隨后又看向皱眉的寧莞言:“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列人在乎的也只是锁龙骨而已。
既然锁龙骨不在船上,又有谁会去为难他们?”
此话確实在理,寧莞言和秦亦对视一眼,皆是苦笑:早知如此,倒不如在船上不下来了!
“楚长老,不知可否透露一声,跟隨我们之人的身份为何?”
楚长河又警秦亦一眼,当做没听见一般,看向寧莞言,声音柔和许多:“你天赋极佳,练的武却都是野路子,完全荒废了你的天赋!若是你愿意,拜入朝天宗门下,经我楚某人亲自调教。
不出五年,楚某人可亲自担保,你绝对会成为闻名江湖的高手,可比你做个將军强多了!而且只要你答应的话,我会再护送你们一晚!”
好傢伙,秦亦直呼好傢伙!
原来这位楚宗主是为了寧莞言而来!
怪不得他看自己横竖不顺眼呢,是不是觉得自己在这里碍他的事了?
至於他说的多护送一晚,便是以今晚空窗期为诱饵,想要把寧莞言招入他的门下。
寧莞言看了秦亦一眼,隨即冷漠摇头。
楚长河留意到了她的动作,看向秦亦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隨后又道:“你决定好了?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进入朝天宗,成为我的徒弟?”
寧莞言再次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想。”
虽然四大宗门在江湖上地位颇高,但宗门和朝廷涇渭分明,身为大將军的寧莞言,並不买楚长河的帐一一最关键的是,楚长河对秦亦充满敌意,寧莞言怎会给他好脸色?
“...
或许是很少被人拒绝,而且还如此乾脆,楚长河一时间语塞,被嘻得说不上话来。
隨后,他声音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楚某人就没必要再继续护送你们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楚长河化做一道白影,以极快的速度朝著前方的天际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