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兰看著古月容的背影,又道:“寧姐姐,你不害羞吗?”
如此直白的提问,饶是寧莞言定力不错,脸颊也开始发烫,轻声道:“我扶你回屋歇息吧。”
“好,有劳莞言姐了。”
见他们要走,没人搭理自己,魏若兰便拉著秦亦问道:“秦亦,听说你可以买到锦绣布坊新出的紫色玉锦?给我也买几匹!”
秦亦闻言,直接摇手:“不行。”
“为何?”
“你穿不上。”
寧莞言扶著秦亦,回到了他的厢房。
田庆阳那一棍確实够狠,只是擦到他的腿,刚才没多少感觉,现在开始隱隱作痛。
把他扶坐在床上,寧莞言便出去了。
秦亦撩开长袍一看,小腿已经完全红肿起来。
姓田的这是真下死手啊!
这还只是擦了一下,倘若打在头上,那自己非死即残,早知道就多给他几枪了!
这么想著,寧莞言已经去而復返,手中拿著一个药瓶,说道:“这是金创药,我给你敷上一些。”
“莞言姐姐,要不我自己来吧?”
秦亦有些不好意思道。
寧莞言只是警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坐在床沿,把金创药在手上揉搓均匀,敷了上来。
“嘶~”
一股冰凉感,混合著寧莞言的温柔,让秦亦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不禁有些难为情。
“莞言姐,辛苦你了。”
“不辛苦。”
寧莞言敷完后站起身来,看著他道:“我也只是帮別人的忙而已。”
“別人?”
“是啊,你的月容。”
“月容”两字,寧莞言咬的格外重一些,秦亦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岔开话题。
“莞言姐,刚才那个黑袍公子是谁?”
寧莞言正色道:“那是兵部侍郎侯勇之子,左卫郎將侯坪军。”
秦亦一听便明白过来。
侯坪军的父亲是兵部侍郎,顶头上司是兵部尚书田世友,而侯坪军又跟田庆阳都在左卫中,两家说是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看到田庆阳受伤,侯坪军自然想为其出头。
解释完之后,寧莞言嘆了口气:“你今天太衝动了些,得罪田家,比得罪康王世子还愚蠢。”
秦亦默然。
康王世子虽然是皇族,不过康王已经被禁足於宿州,早已没了实权。
可田家不同,兵部尚书手握军队实权,在朝中威望甚高,得罪田家,確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见秦亦皱眉,或许是怕他太过担心,寧莞言又劝慰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今日是以切名义进行比武,田庆阳受伤是因为他技不如人,田家肯定不会找你麻烦,不然显得他们太小气了些。”
说完,寧莞言忍不住问道:“为何你偏偏跟他起了衝突呢?”
事发突然,寧莞言並不知其中缘由。
秦亦笑著看她:“莞言姐应该清楚吧?”
寧莞言微愣:“因为—我?”
秦亦半真半假道:“倒也不全是,只是我听说莞言姐对他並无想法,可他却想纠缠姐姐,不如打他一顿,把他打醒罢了!”
寧莞言立在床前,看著秦亦受伤的小腿,伸手拍了一下,径直离开,疼得秦亦吡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