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她。”
离开会客室,男爵唤来僕人,得知谈话的半个小时间,塞西莉亚在马厩陪伴她的白雪后,已回房休息。
“小姐仔那件事后变得有点洁癖,她让我们把克希亚的东西都烧掉了,说是那会让她做恶梦。”僕人说,“而且她最近都不让我们靠近她的臥室。”
“打扫呢?”男爵问。
“小姐说她自己打扫。”僕人说话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男爵的反应。
好在男爵心情不错,並未因此责怪僕人,来到二楼,男爵敲开塞西莉亚的门。
“白天为什么盖著窗帘?”男爵站在门口,並未进入女儿的臥室。
“我正准备休息一会呢。”塞西莉亚轻声说,金髮簇拥的脸蛋上有淡淡的黑眼圈。
“克希亚的事……”男爵犹豫了一下,“要给你请心理医生吗?”
“不用了,父亲。”塞西莉亚扬起嘴角,献给男爵一个苍白的微笑,“我很好,只是有点缺乏休息,我想睡个好觉就行了。”
“你快从女校毕业了吧,塞西莉亚。”男爵问道。
“呃,没错。”
“等你毕业后,我將送你一辆达温克汽车公司的圣甲虫。”男爵微笑道,“你以后可以开著它去读大学。”
塞西莉亚掩嘴轻呼,“这真是个大惊喜。”
“这个消息能让你睡个好觉吗?”男爵笑道。
“当然,不过我更可能兴奋得睡不著觉。”塞西莉亚笑道。
“啊,那可违背我的初衷了。”男爵吻了一下塞西莉亚的额头,“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我吧,塞西莉亚,现在我可不会亏待你了。”他转身离开。
“谢谢,父亲。”望著男爵离开的背影,塞西莉亚轻声说。
她回身关上房门。
光线昏暗,她走向窗边,掀开窗帘。
“风铃。”她轻声说,“真美啊,风铃。”
窗帘背后掛著一串风铃,贝壳与银柱交错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不过这些悬掛物之间,还有几枚黑乎乎的物体。
其中三枚已经被晾乾了,一枚仍带著些许湿润的色泽,筋膜反射暮光,大部分是红黑色,一部分却呈现出金属般的青蓝色。
顶部可以看到乾枯萎缩的主动脉。
四枚心臟,因为低温而没有腐烂,像晾晒的肉乾一样,只散发出极淡的腥臭味,只有靠近才能嗅到。
而塞西莉亚对这些东西若无所觉,神情没有任何一样。
达诺切利特公馆外。
杰洛特回身望向气派宅邸老旧山墙间,那扇古典的玻璃窗。
少女的影子拨动著风铃。
“这次可没人跟我抢了。”
杰洛特咧嘴笑了笑,把手揣进兜里,沿著坡道走向街道尽头。
街道在黄昏中沉睡,他穿越潮湿而狭窄的巷弄。街灯在他身后逐渐消失,只有残照从鳞次櫛比的屋檐间斑驳地落下来。最终他打开一扇黑色的雕木门,走了进去。
门吱呀一声关闭,巷子陷入沉寂。就这样过了十来分钟,一道影子却出现在拐角。
“兰布拉街113號。”苏远远看著那扇雕木门,低声自语,“居然还带著黄金表?真是意外的收穫。”
……
“兰布拉街113號?从哪来的消息?”
午夜时分,冈堡东区警察厅,以撒克·达里尔仍在工作。作为dc区的异常案件总负责人,熬夜对他来说是常態。所幸超凡力量同样给他带来了超乎寻常的精力,他此时仍精神十足。
面对以撒克的问题,骑士长达涅尔呈上信封,以撒克一眼便见到了信末的符號。
一个血杯。
“乌洛波斯成员的具体行踪,真是难得的线索。”以撒克面色古怪道:“不过,写信的是玛丽·艾尔,还是那个可怕的傢伙?”
“这跟消息的真实性似乎没关係。”达涅尔说。
“没错,消息基本可信。不过如果是玛丽的话,至少她不会设下陷阱。”以撒克感慨道,“就在两年前,我还和她共事过呢。”
“你没法確认杀了那些同事的不是玛丽·艾尔。”达涅尔道,“而且不论是谁,这消息都真假参半,她与乌洛波斯是敌人不错,但这封信也一定有所隱瞒。”。
“这不重要,总之我是这么认为。”以撒克摇摇头,无意爭论,“明天就採取行动吧,你腾得出空来吗?”
“何必明知故问。”达涅尔苦笑。
“那就让伦格威治区的小伙子们去干吧。”以撒克说。
“乌洛波斯可没有易与之辈。”达涅尔道。
“所以我准备让他们带著这个。”以撒克说著拿出一张批准书,並开始书写。批准书的前端,是“静默之瓶”。
“这可不大合適。”达涅尔见到“静默之瓶”脸色不太好。
“只要不被民眾看见。”以撒克看了达涅尔一眼。
“好吧,別无他法了。”
达涅尔只犹豫了两秒,便上前拿过以撒克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原本是2章,但感觉分章有割裂感,就4000字放一块儿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