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位恆晞级魔法少女的压迫,海伦娜依旧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不错,单凭这份胆量,你的成就就不仅仅会止步於此了,只可惜你没能生的早一点……”
罌粟食指勾上了红唇的嘴角,她的嘴角旁有一点媚人心魄的美人痣,鲜艷的红唇更是如玫瑰一般浓烈。
“我再提醒你一次,现在跑还来得及。”
“我这个人比较重视人才,毕竟这个世界的困境,绝非一人能够解决,我预感到你是对未来有用之人,才放你一马,你可不要心里没有数啊~”
她巧笑嫣然,可嘴角勾勒起的弧度在海伦娜的眼中却更似毒蛇弯曲的蛇牙!
“而且我看你身上並没有穿著审判庭的审判服,以你的实力既然没有加入审判庭,那么就应该是调查院了~”
“如果是调查院的话,你或许还得叫我一声祖师奶呢~”
海伦娜的眉头猛地蹙起,她从罌粟刚刚的话语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你猜错了,我既不是审判庭的,也不是调查院的,我是监察委员会的委员长,今奉女王之命,你违反了《查拉图斯特拉血契》,依法將你逮捕。”
深幽色的漩涡在这片纯净的天空荡起涟漪,海伦娜將手伸入漩涡之中,缓缓的抽出了那柄隨她征战多年的修罗战刀。
“监察委员会?呵,没听说过,看来在我不断的这段时间,已经发生了许许多多我不知道的事了。”
“不过既然我刚刚已经开口说过了,我就好事做到底,不做这个谜语人,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其实,如今王庭的调查院就是我一手创办的,调查院內的等级,程序,制度全都经由我手,是我创造了调查院的贤者体系,而我本人也是调查院的第一位大贤者!”
“只可惜你不是调查院的人,如果你是调查院的贤者,我还真想看看在你得知真相之后脸上会露出多么有趣的表情呢~”
罌粟扮掩著嘴,毫无顾忌的猖狂的笑了出来。
海伦娜的眉头越皱越深,握紧斩刀刀柄的双手,指节也用力的泛白泛青。
“很好笑吗?但我並不觉得这是一件好笑的事。”
海伦娜的声音让罌粟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放下了手,收敛住了脸上的笑意。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想对我这个让王庭沾上污点的罪人施以什么样的刑罚呢?”
说著,她还摊开了手臂,做出一副好似可以隨意被凌辱的模样。
“我將以我的刀,將你驱逐!”
天空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血色光斑在云层间游走。
“好嘛~那就让我瞧瞧,直到战斗的末尾,你的刀是否能够成功撩开我的裙摆呢~”
罌粟脸上依旧保持著那魅惑的笑容,但这並不妨碍她手上的动作,指尖缠绕著暗紫色电弧,方圆十里的重力场开始扭曲。
老前辈跟晚辈过手,当然是要展露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了,比方说,禁咒。
【猩红法典?第七重禁咒?血狱天秤】
海伦娜的军靴骤然在空中踩出疾风,修罗战刀迸发出暗红血光。
刀锋划过的轨跡竟在重力扭曲中保持笔直,这是她特有的“绝对领域”,她所造成的伤害具有一定“真实”的效果,这种真实性不仅作用於肉体,同样也作用於魔法。
但刀气尚未触及罌粟的裙摆,就在半空碎成星屑。
“要教教晚辈怎么用刀吗?”
罌粟轻笑,脚下浮现暗金色魔法阵。海伦娜瞳孔骤缩。
那样的魔法术式,她认得,她曾经在王庭的魔法图书馆的第三层某本典籍中看到过。
是时间魔法,时之砂!
战刀瞬间裹上锈跡,刀柄处的魔晶开始风化,千钧一髮之际,海伦娜咬破舌尖,鲜血在刀身绘出古老图腾。
【修罗魔法?黄泉返】
血色刀光逆流而上,竟將时间魔法斩开裂缝。
罌粟终於收起笑意,右手在空中虚握,整片空间像被揉皱的纸张般摺叠,海伦娜的左肩突然出现贯穿伤。
这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直接修改了“存在“本身的法则。
“能够在时空间隙里伤到我...”
海伦娜抹去嘴角血跡,战刀插进地面。紫色毒雾从她伤口涌出,却在触及皮肤时被银光吞噬,监察委制服內侧绣满反魔法符文算是起到了作用。
她突然暴起,刀锋划出二十七道残影,每道残影都在不同时间维度发起攻击。
【修罗魔法?黄泉渡】
罌粟的红裙被削去一角,这位恆晞级魔女终於召唤出自己的魔法武装,那是一本封面镶嵌人骨的猩红法典。
书页翻动间,天空降下黑色雪片,接触到的草木瞬间结晶化。海伦娜的领域开始崩解,修罗战刀刀身颤抖,发出悲鸣。
就在这时,少女耳畔响起曼陀罗的密语。
“记住,坐標既是锚点,也是利刃。”
纯白礼剑从虚空浮现的剎那,所有结晶雪片停滯在空中。
剑柄处,那藏匿在纯白瓣中的齿轮开始逆向旋转,被法典修改的法则正在重置!
海伦娜感到某种浩瀚意志灌注全身,她终於有些明白这柄剑为何被称为“坐標”了。
能涉及到法则之力,这柄剑的本身或许也是某种法则。
礼剑与法典相撞的瞬间,空间像打碎的镜子般裂成无数碎片。
每个碎片都映照出不同的战斗结局:有时海伦娜被毒雾腐蚀成枯骨,有时罌粟的手臂被割开一道伤口。
最终所有可能性坍缩成现实——海伦娜咳血倒飞了出去,罌粟暗红色的裙摆被削去了一大块,露出了裙摆內侧一盖的雪白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