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荒诞剧(6)
周云的话语在空气中迴荡。
莱恩的绿色眼眸微微眯起,鸟嘴面具下的表情难以捉摸,但他的身体明显紧绷了一瞬,周围的夜鶯们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声波武器。
“你刚才说什么?”莱恩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多了一丝警惕。
“献祭,阿撒托斯,凋零教派。”周云重复了一遍,目光直视著莱恩的眼睛,“这些词,你应该不陌生吧?”
莱恩沉默了片刻,隨后缓缓点头:“確实不陌生。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些。”
周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那具被黑色布遮掩著脸的户体。他蹲下身,仔细端详著尸体周围的青铜灯和水晶球,手指轻轻触碰地毯上的金色纹路,仿佛在感受某种隱秘的脉动。
“这些符號,”他低声说道,“不是普通的装饰。它们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而这场仪式的目的,很可能与『凋零教派』有关。”
莱恩走到他身旁,低头看向地毯上的纹路:“你是说,这是一场献祭仪式?
“没错。”周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凋零教派信奉的是一种古老的、近乎疯狂的信仰。他们认为,通过献祭和仪式,可以召唤出某种超越人类理解的存在一一阿撒托斯。而阿撒托斯,据说是宇宙的终极混沌,是一切毁灭与重生的源头。”
“但这只是传说,”莱恩皱眉,“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阿撒托斯真的存在。”
“传说往往源於现实。”周云淡淡地说道,“而且,你不觉得这具户体的状態很奇怪吗?从高塔顶端坠落,却没有任何损伤,甚至连衣服都完好无损。这不符合常理,除非他的死亡本身就是仪式的一部分。”
莱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说,他的死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
“正是如此。”周云点头,“凋零教派的仪式通常需要牺牲者,而牺牲者的死亡方式往往与仪式的结果直接相关。这具尸体头顶的水晶球,很可能就是仪式的核心。它不仅是死者超能力的凝结,更是...载体。”
“能量载体?”莱恩的声音中带著一丝疑惑。
“对。”周云解释道,“凋零教派的仪式通常需要大量的能量,而这些能量往往通过牺牲者的死亡来获取。水晶球的存在,很可能意味著仪式已经完成了一部分,甚至可能已经成功召唤了某种存在。”
莱恩沉默了片刻,隨后问道:“如果仪式真的完成了,那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语气有了变化。
再也不復之前那种若有若无,像是在討论阳光明媚,天气好坏与否的平淡。
“后果?”周云轻笑一声,“这谁又知道呢?
塔內的空气在这轻笑中凝固了一瞬,围在周围的探照灯洒下光来。
一片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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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內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周云的话语。
周围的金属环发出细微的喻鸣声,像是某种低语在空气中迴荡。
莱恩的目光紧紧盯著周云,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摩著风衣上的金色条纹,声音低沉而急促:
“你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得头头是道吗?现在却告诉我你不知道后果?”
他突然大吼起来,举止不復之前的从容、礼貌。
而是变得...野蛮。
谁也看不见的黑色黏稠物质从莱恩.庄森健壮的躯体上缓缓滑落,隨著黑色黏稠物质的滑落,那双原先清明的翠绿色眼瞳当中,开始多了些之前没有的色彩。
那便是...暴戾。
“你急了?”周云淡淡回应,满不在乎地摊手。
这成功激怒了这头原先在翠绿色森林当中漫步的狮子,莱恩的呼吸变得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翠绿色眼瞳中暴戾之色愈发浓烈,黑色的黏稠物质从他的皮肤上滑落,像是某种诡异的液体,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漆黑的痕跡。
他的拳头猛然紧,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隨时准备扑向猎物。
周围的夜鶯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声波武器微微颤抖,谁也看不见的黑色黏稠物质同样从他们的皮肤上升腾起来,但仅脱离了片刻,又重新依附上去。
“你,”莱恩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在挑畔我?”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面对什么。”他的声音中带著压抑的怒火,黑色的黏稠物质从他的手臂上完全滑落,逐渐凝聚成一种诡异的形態。
“哦?”周云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让我见识见识?”
是挑畔的话语,但当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別的东西。
话音未落,莱恩的身体猛然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超出了人类的极限,黑色的黏稠物质在他的拳头上凝聚成一个挣的兽首,张开血盆大口,直扑周云的面门,那兽首的眼中闪烁著猩红的光芒,带著无尽的暴戾与毁灭。
一一飞头拳!
想来要是挨实这一拳,应该可以睡得很香。
9:15。
“抱歉抱歉,可能是近来的工作压力有些太大了,市政厅的那群傢伙行政效率低下,
一个文件传来传去,不知道要传几手,才能传到正主的手中,传到正主手中还不行,还要再过审批,这么一套下来,黄菜都凉了..:::.上面的人可不在乎那么多,不在乎案子有多么棘手,不在乎要面对的犯人是多么的弔诡,拥有什么稀奇古怪却又充满危险的超能力......”
莱恩滔滔不绝地说著,满脸堆笑。
当然是周云想像出来的满脸堆笑。
黑色的怪异鸟嘴面具遮住了,但从露出的那一双满是有些刻意笑意的翠绿眼睛还是能够想像出来在面具之下的表情来。
.....叔叔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从小就老实。”他又说了一大堆的话,那些废话在此省略,大体的意思就是为之前的暴躁情绪和衝动行为道歉,再打打感情牌诉诉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