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恢復成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冰冷的机械声再次在空旷的操纵室內响起。
紧接著,操纵台前无数的按钮被伊露西熟练地按下。
每一个动作都很是精准,按钮按下,操纵室內顿时闪烁起密密麻麻的蓝光,
这些蓝光如同繁星般点缀在漆黑的操纵台上,扩音器中传来阵阵指令声,与操纵台上的蓝光交相辉映,共同编织出一幅紧张而有序的登陆前奏。
它在做著登陆前的调试工作,准备著面对各种突发情况时的应急方案。
而卢修斯在確定伊露西回到了正常的状態后,便转身离去。
作为归乡者號的船长,他要回自己的船长指挥室当中做些登陆前的准备工作。
金色大门缓缓开启,舰廊上的光芒如潮水般涌入略显昏暗的空间。
“你真的没有发现我吗?”就在大门完全敞开的剎那,那熟悉的黑色巨蛇再度现身,又一次贴在了卢修斯的脸上。
“喂喂,给点面子嘛,”不满地著,声音里带著一丝戏謔,“这可是经典的『开门杀』啊!放在恐怖片里,主角碰到这种场面,不死也得丟半条命,
再来一段即兴的尖叫表演。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原本刻意营造的恐怖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黑色巨蛇的画风陡然一变,从写实的挣拧化作了荒诞的卡通风格。庞大的身躯盘踞在金色的舰廊中,一圈又一圈地堆叠著,几乎將通道堵得严严实实,彻底挡住了卢修斯的去路。
然而,卢修斯却仿佛视而不见,依旧如往常般迈步前行。
他的脚踩在了黑色巨蛇的血肉上,就在接触的瞬间,异变陡生。
他的双脚迅速扭曲变形,化作了黑绿色的蠕动孢子。
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生命体正在他的身体中甦醒,又或者,那种不可名状的生命体才是他真实的面目。这副有些沧桑的中年帅哥形象,不过是他长久以来坚持的偽装,一种近乎狂热的爱好。
他的皮肤、骨骼、甚至每一根髮丝,都可能是某种更本质的存在精心编织出来的,只是出於某种卑微而又强大的...执念,可以被破坏,但无法被彻底毁灭的执念。
就像是人捏麵包碎屑一样,你可以很轻易地將其由大块捏成小块,也可以很轻易地將其由小块捏成碎屑,却无法只靠捏將其由碎屑消灭掉。
卢修斯继续行走著,他的神色如常,脸上掛著有些浅浅的笑容。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仿佛眼前的黑色巨蛇不过是一团虚无的空气,轻哼著一首只能听出曲调,却听不出具体歌词的歌曲,只知道是关於乡愁的,他哼著歌继续走著,脚步没有丝毫迟疑,每一步都稳稳地踩在那漆黑的血肉上,发出轻微的“噗嗑”声,像是踩在潮湿的泥泞中。
卢修斯像是对於堵路的黑色大蛇和自己身上的异变完全没看见一样,径直地穿了过去,从层层的漆黑血肉当中穿了过去。那些血肉在他经过时微微蠕动,仿佛在试图抓住他,却又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迅速退缩。
“如果这是演技的话,只能说明我的眼光简直好爆了。”黑色大蛇低声说道,声音中带著深深的戏謔。那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目送著卢修斯离去,看著他穿过了金色的航廊,消失在尽头。
“只能说明我是一个超级牛逼的好导演。”的语气中带著一种莫名的自豪。
金色的大门缓缓开启,又轻轻关闭,发出轻微的“咔”声。
卢修斯回到了船长指挥室当中。
奈-自称为好导演的巨蛇並没有跟上去,只是盘踞在舰廊上,发出愉悦的低语声。
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迴荡,在庆祝一场完美的演出的即將开始。
的身躯微微晃动,在享受这场由主导的荒诞剧。
至少暂时是由他主导。
“其实至少和暂时这两个词是可以去掉的,而且我这个化身的马甲不是早就掉了么,不需要再用別的什么恶劣傢伙,什么好导演来指代我的,想直呼我的名字就直呼,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有些太矫情了。”吐槽道。
“我可是费了大力气从本体那里偷来了一些力量来收买骰娘的,虽然这会给本体带了些许的麻烦,让逃跑的速度慢了一些,容易被那个討厌的纵火贩追上,但这不管我的事,只要我爽到了就行。”看一口大白牙笑道,一口大白牙出现在黑色的蛇上很是违和。
在卡通画风的加持下,就更显荒诞。
“反正现在我才是导演,”清了下嗓子,又由蛇形態变回了人形態,“我奈亚拉托提普在此实名摆下擂台,有不服的上来和我比划比划,看看谁才是津门第一。”
他双手插著腰叫囂著,一副“我已经天下无敌”的样子。
“你上去和比划比划?”带著些许试探性的话语在时间线之外响起,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从某个遥远的维度传来,带著怂。
“你怎么不去?”回应的是一个冰冷中又带著些许没好气的声音。
“我这不是有事情吗?”金色人型摊了摊手,语气轻鬆,仿佛在解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这里和你敘完旧,我就要出趟远差了,去宇宙之外看看,
打探一下情报,搜集点信息,好提前做下准备毕竟,过去已经锁定动弹不得,现在还在变化捉摸不透,只有未来是自由的。”
“再说了,我也不是个呀,真正的定海神针还得是你老,不考虑考虑出马,
让这个化身尝尝苦头,再说了来的又不是本体,只是一个化身,的大部分力量都用在了搭建接下来的荒诞剧上面了,我要是你肯定忍不住,早出手去拯救那个可怜又无助的倒霉蛋了。”
“你是当我呆傻了吗?”冰冷声音反问,“再说了,你不就是我吗?”
“怎么没有精神点,別丟分,好样的————”冰冷声音接著吐槽,语气里带著一种无奈和嫌弃。
“而且,那货也在钓鱼,一副很囂张的样子,在那摆擂台,你觉得他是想钓谁?”
金色人型摸了摸鼻子,笑容有些僵硬,显然被得有些无言以对。
他抬头看了看远处,在思索著什么。
去猜测混沌想要干什么,无疑是一件很是困难的事。
谁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说不定在玩腻后,良心大发现给你来个包饺子的团团圆圆大结局。
“我们的计划?”金色人型接著询问,语气变得严肃。
“自信一点,相信自己。”冰冷声音回道。
“確实不按套路出牌,整了一个大活。”
在感慨完这一句后,时间线外又重新恢復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