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青山精神病院,待著这间教室当中的也不是精神病人,相反,
他们掌握有相当多的知识,熟练许多种或是实用或是不实用的技能,他们被一些知情的人称呼为...调查员。
“老师,我不认为在大家的理智並未完全恢復时,聚在一起上课是一件好主意,况且,谈论的还是这种与我们执行的各种危险任务无关的哲学性话题。”靠在窗边的,一个还能保持住理智的黑色风衣学生提出中肯的建议。
“这些会有用的,洛肯.利文斯先生,这应该不是你原本的名字吧,给自己取的外国名字么,不过在执行完任务后,还能保持理智,说明你的灵感不低,至少抗性很强。”老绅士微笑著说,著拐杖从讲台上下来,缓缓走来。
“利文斯先生,我之所以还没教有用的东西,是因为知识是有毒的,这一点在第二堂课的时候,便被提出来,在与他们打了几次交道后,你应该也慢慢明白了吧,你是从“渔村”出来的,那种恐怖绝不好受。”他微笑著,
然后突然说道:“虽然有些迟了,但我还是想补上,利文斯先生,你是我带过的最好学生。”
有些莫名奇妙。
“谢谢,你是我遇到的最差的老师。”靠在窗边的穿著黑色风衣的学生,也就是洛肯.利文斯先生並没有领情,耸耸肩,开口回道,“前不久,你还在说我是你带过的最差的学生,一个简单的任务给你惹出来大麻烦来,害得你不得不动用爵位关係,来给我擦屁股。”
“你处理的方法確实欠佳,为了破坏召唤仪式,摧毁了三个小镇,还借用我的名义从不知道那里徵用了大当量的土製炸药,那三个小镇的居民的最后安置费还是我出的.!...”老绅士抱怨道。
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学著自己学生的样子无奈耸肩。
“利文斯先生,作为在场的唯一还保有理智的存在,请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我刚刚所提出的问题,”老绅士再一次问道,“你知道缸中之脑吗?”
他拄著拐杖向后走去,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
显得整个人有些发白,透露出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老绅士重新站回了讲台之上,手拿看拐杖轻轻敲击看黑板,將目光投向了有些不情愿的、从椅子上起身的利文斯先生。
“是希拉蕊.普特南提出的猜想,一种哲学性猜想,在《理性,真理与歷史》一书当中占有相当多的篇幅,也被后来的人们认为是最具精彩的部分,引起了相当大的爭议。”
“请展开说说。”
“大概就是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下来,放在了一个盛有不知名液体,可能是营养液之类的缸中。脑的神经末端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正常的幻觉......
””
“利文斯先生,那该怎么从这幻觉当中脱离出来?”老绅士提问。
“我不知道,”他回答,“按照希拉蕊.普特南的设想,那个处在幻觉当中的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的人,对於他来说,周围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在我的老家,有个叫庄子的人::::
“这怎么分得清,至少我是分不清的,也无法担保自己不是在这种处境之中工新兼不左音地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完了。”
“很有意思。”老绅士点头,“那么下课,利文斯先生你可以先去食堂整点东西吃了,今天除了炸鱼薯条外,还有一道硬菜,番茄燉牛腩,为庆祝你们任务成功,再一次平安归来。”
“再一次活看!”他微笑看补充,看拐杖看看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从自已的位置上走了下来,向著教室的大门走去,窗外的阳光格外强烈,透过七彩的玻璃倾斜进来,將教室內照的白茫茫一片。
很是刺眼。
“你们为什么不去吃饭?”走到门口的利文斯有些狐疑地回头望去。
教室里安静下来,原本有些疯癲的同僚们,在宣布下课时,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一个个都变得像是静默的雕像。
“他们的理智才刚刚恢復了些许,作为老师,我要看护我的学生,等都好转了再过来。”老绅士向回头看来的利文斯解释。
他点了点头,没有太在意。
继续走著,伸出手来。
洛肯.利文斯推开了教室的大门,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