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与风雨雪之君之间那场交易的產物。
袍获取了通往更高层次的门票。
而风雨雪之君则帮助引导梦幻与自由之魂,让挑选中的人成为神选者,
加入那场会议一一[亿万光辉之主的赐福]:十二圆桌骑士会议。
“下午见,希望演出能够合你的胃口。”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演出可能和你想的有些出入,但一样很精彩。”
西高乐的笑声渐渐远去。
伴隨著那辆摇摇晃晃的独轮车和五彩斑斕的彩球,消失在了这片深沉的黑暗中。
窗外那模擬出来的阳光已经足够强盛,它透过了那不怎么厚重的窗帘。
艾尔德.伊莎结束了她的美梦,但她的心情依旧不错。
因为下午那场精彩的演出就要开始了,她穿戴整齐好后,才以庄严的姿態拿出一枚银白色的珠宝来,它的外形圆润,看上去有些像..凝固的泪珠。
伊莎將珠宝紧贴在额头上,银白色的珠宝化为温润的液体,渐渐与她的皮肤融为一体。
魂石,灵族的过去与未来。
在与生命之神重新取得微弱的联繫后,它对於灵族灵魂的保护力量又加强了。
这让灵族死后,不至於回到那位的怀抱当中了。
她掀起了窗帘。
大好的阳光照了进来,当然伴隨著大好的阳光一起进来的,还有那从邻居家中传来的、不怎么友好的激烈叫声。
那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与不羈。
“大概有六十六个?”伊莎微微皱眉,不怎么確定道。
她尖尖的耳朵轻轻抖动,试图从那些混乱的声音中分辨出具体的数量,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应该不是在繁衍,而是在纵慾吧。”伊莎小声嘀咕著,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与无奈。
这才过了多久,前面的教训还在那里摆著。
这些愚蠢的贵族就忍不住了,不再克制著自己的欲望。
她再次將窗帘拉了起来,转身打开门,向大剧院走去,
当然,在路过那个发出噪音的邻居家时,伊莎特意记住了门牌號。她並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顺手进入了精神网迴路中,利用自己的权限与技能,向最近的治安管理所发起了匿名举报,整个过程流畅而迅速。
直到现在伊莎的心情都是不错的。
但很快,她的心情就变得糟糕起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穿上这件服装,去扮演灵族的大敌?”伊莎瞪大了眼晴,有些懵逼地看著眼前这位戴著黑色面具、穿著华丽戏服的同族。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伸了出来,先是指了指那件散发著神秘气息的紫色服饰然后又迅速指向了自己,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今天可不是笑神的诞生日啊,这样的玩笑可真的不好笑。”伊莎连连摆手,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驱散內心的慌乱与不安。
她急切地想要从座椅上起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困惑与恐惧的剧场。
伊莎受到了惊嚇,迫切需要回到那个充满安全感的小窝中,补个觉。
虽然之前的演出確实精彩绝伦,但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再欣赏下去了。
“瞧瞧,现在不是想起我来了么。”戴著黑色面具的剧团长微笑著说道。
他缓缓走到伊莎的面前,继续说道:“今天確实不是伟大笑神的诞生日,所以.:
“所以什么?”伊莎迫切地问,声音中带著颤抖与紧张。
她依旧坐在座椅上,但这並不是因为她不想逃跑,或者对眼前这个行为怪异的剧团长感到放心。
而是因为这该死的座椅上突然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所以,我的小朋友呀,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他缓缓说道。
“我扮演灵族的大敌?我扮演...?我扮演......”伊莎焦急说道,但当她说到具体的称呼时,又很谨慎地停了下来。
“哟,很不错吗?”戴著黑色面具的剧团长有些惊喜,“你很特別,与你的绝大部分同族都不一样,即使慌张到了这种地步,也依旧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些愚蠢举动,降低了自己接下来的生存概率,这样的性格,应该和你小时候的悲惨经歷有关.:::
“保持这样的性格,傲慢和自大才是走向毁灭的...:.:”他想要说教,但刚开了个头,自己就感到一阵无趣,忍不住喷了一声。
“我可以..:”伊莎求饶道,见剧团长是认真的,她开始换了一种策略。
“不必色诱我,我討厌这些。”剧团长提前开口打断。
“我为了方舟世界立过功,你这么做,是违反.....
“不必威胁我,事实上,我的这些行为都是得到批准的,看到没,万神殿特许。”他掏出了个金色的小册子,那封面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著神秘的光芒。
他將其展示给伊莎看,来证明自己的每一个字都非虚言。
精神网迴路迅速响应,与更高层次的权限系统进行了验证。
片刻之后,一个冰冷而確切的信息反馈给了伊莎:准许。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呀,我连最基本的舞步都不会跳,怎么扮演那位.:
.”伊莎依旧不死心,想要继续挣扎一下,这次她挣扎的角度是艺术细胞方面。
“不会的,可以学,哪有天生的艺术家呢。”戴著黑色面具的剧团长微笑,
然后伸手打了个响指。
那紫色的服饰瞬间套在了伊莎的身上,紧接著她便被传送到了外面的大舞台中去。
“加油,我相信你,最后好心地提醒一句,快想想你会什么和艺术沾边的东西,什么都行,在这个大舞台当中,整活不一定死,但是没活就一定会被整死,
事情其实没你想像的那么糟糕。”
这还不糟糕?伊莎在心里疯狂吐槽,她此时恨不得穿越回早上,然后给自己两个大巴掌。
你,对没错,就是你,不要去看什么狗屁的演出,给我乖乖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睡上一天。
伊莎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面对著台下那密密麻麻、看热闹的同族们。
他们的脸庞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不久前,伊莎还是他们中的一员,坐在观眾席上,满心期待地等待著那位即將登场的、最为纯洁、最为勇敢的同族成员。她曾好奇地揣测著,是谁这么勇,
敢来扮演那位。
台下的掌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热烈得几乎要將她淹没。
那些掌声中既有期待、也有好奇,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紧张。
见鬼了,一群嗜血的观眾,你们在期待著什么。
无数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投射到了伊莎的身上,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將她牢牢地束缚在其中。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整起了活。
伊莎没说慌,她真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唯一会的也就只有母亲和父亲在死前合唱的那首歌了。
她开始唱了起来,场下的观眾也安静了下来。
浓郁的紫色光芒闪过,有些冷峻的声音传到了伊莎的耳朵边。
“基础功都不过关呀,唯一能称讚的就只有真情实感了。“
“不过,你的灵感很高呀,而且还算比较谨慎的...:..那么就你吧,是个成为调查员的好苗子。”
观眾席上,一个穿著皮衣的模糊紫色身影,轻轻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