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不过南越的首都也遭受了同样的打击，我正是要上来宣读军方擬定的议和条款的。”阿玛德像是唾面自乾一样並没有被指责激怒，只是笑著摆了摆手。

他走到台前，拿起了上面已经摆好的条款和演讲稿，清了清嗓子。

“鑑於我方在这场边境战爭中受到的衝突已经突破了原定的承受范围，而双方两国后方的损失同样也不可接受。”他宣读了起来。

“在这场从未有的全球性天灾面前，我们应当团结一致，而不是剑拔弩张。”

“战爭带来的损失只会让天灾化为人祸，故而我国正式提出议和，內容如下。”

他讲完了前面的场面话，又清了清嗓子。

“我方认为，这应当是一场白和，两国重新擬定双方边境，就以目前前线稍作对於当地居民合理的调整即可。”

“我方放弃对於战爭赔款的诉求，但认为我方可以合理的提出一项对於当地，我方和你方三者共同可以接受的一个条件。”

“南越共和国军事力量在未来15年內不得踏足原泰地区，我方同样遵守此规则，同样的，东南亚联合国將和南越共和国签署长达至少15年的互不侵犯条约，到期可进行进一步加长，希望这將是两国和平共处的起点。”

“此外军方还擬定了一份经济合作条约，已经发放到大家的隨身电子设备上，请过目。”

“此外，还有......”

这场条约的阅读就持续了好几分钟，而接下来的修改，国家內的各方扯皮足足持续了几个小时，到休会的时候，一个国家內大家都勉强可以捏著鼻子接受的条约才擬定完成，这场已经耗费了几万条人命的战爭，似乎就要这样无疾而终了。

一般来讲，任何一个国家在这样一场战爭中，都不可能停下来，战爭机器只有靠士兵，靠平民的血肉才能停转，哪怕东联体量够大，可以及时掉头，但是南越就另当別论了。

但，眼下有另外一个可以用来输出现在已经过剩的武力的东西，那就是异想体，像是近一个世纪前国家与能力者的战爭一样，这將又是一场爪牙对抗炮塔，翅膀对抗飞弹，野兽的嚎叫对抗坦克的轰鸣，拥有超凡力量的乌合之眾对抗不慌不忙，有条不紊运转的钢铁绞肉机的包含所有战场的战爭，一场个人伟力与大工业体系的决斗。

只不过这一次，人类的工业之剑指向了非人类的目標。

人类之间，哪怕是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差异也远不足以比上这些在他们看来连生命都难以解释的妖魔鬼怪。

当然，他们或许真的符合人类所有倖存的文化中定义的妖魔鬼怪。

或者说，他们就是。

新加坡以东海面上空，一万三千米高度。

一块较大的洁白碎片在两位少女的掩护下以能够產生明显的热障速度下朝著它的归宿飞去。

“这是谁的呢？”

“希望是萃香的吧，没有她的话我们可抽不出身。”

“话说那份资料中的妖怪，或者说外界人口中的异想体是能够帮助人类作战的吗？”

“写的很明確啦！就看那帮子不知道在干嘛的傢伙看不看得懂了。”

“你是说那群天天在那个大房子里吵架的？”

魔理沙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口舌头。

“咱们还是给外界人一点尊重吧，光这个国家的人口就有我们幻想乡全部有知性生物加起来还要再多个几百倍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会为了小数点后的一个数字爭吵个一个小时。”

“但是那个小数点的基数还是不小啊，换算成我们的钱够把整个人间之里买下来了。”

“人口多是个好事也是个坏事嘛，而且我记得瓦伦蒂娜说过什么大工业体系之类的。”

“现代化的生產方式，肯定还是我们比不上的，这可是外界人类引以为傲的科学力量，也是他们的立足根本啊。”

“那就让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的大工业体系好好的理解一下新世纪的发展路线吧。”

“好了，快到了，准备下降高度吧。”

“嗯，欸话说怎么感觉有点像开盲盒？”

“能不能不要把这么严肃的家乡重建工作说的像游戏一样？”

三人拌著嘴，开始减速下降高度，向著幻想乡的“弹坑”飞去。

......

五千多公里之外的另一边，刚刚迎来早晨的研究院便站了两个青少年的身影。

“嗯？又是你，卡达拉尔阁下？”李光荣揉著眼睛推开了门。

“给，这个资料是我朋友委託给你们的，应该会有比较大的帮助吧？”

“朋友？是谁？”李光荣看著近五百页的资料，本来睡眼惺忪的眼神像是吃了手电筒一样发亮。

“还能是谁？那个金髮小女孩和她的家咯？”

“你是说魔理沙？我说怎么她的能力和我们正在研究的东西相似度那么高。”

“因为我给你的研究本来就是我根据她交给我的东西改造做了精简过的。”

“哪部分？”

“没必要的部分，外界的魔法可不需要那么多仪式和浪费时间的步骤，对吧？”

“不过...可能就对这方面上的兼容性没那么好了吧，但，我们有自己的路要走，可不能依赖那群实际上还没从农业社会里走出来的傢伙啊！”

“你这么说不怕她到时候回来揍你？”瓦伦蒂娜戳了一下卡达拉尔。

“没事，我打得过她。”

“你自己信这个吗？”

“不信。”

瓦伦蒂娜给了卡达拉尔一个白眼。

“欸，夫妻关係真好啊。”

瓦伦蒂娜回过头，同时携带些许赏识与恼羞的眼神传来。

“你几个意思？”

“我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