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你再不如实招来我用能力直接去看了哦?”
“你!先不说別的,能力是该用在这种事上的吗!?”瓦伦蒂娜推开了鳶尾,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觉得该。”
“你给老娘滚远点!”没有卡达拉尔在身边,瓦伦蒂娜原本的口气就漏出来了。
鳶尾还想继续挑逗瓦伦蒂娜,但见她手里已经开始有气旋凝聚,识相的闭嘴了。
“唉,你们要八卦回头吧,我还要给卡达拉尔换绷带去。”瓦伦蒂娜隨便找了个好用的理由,就想回病房里。
“欸?不让我们看看吗?”
“不行!!”
整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瓦伦蒂娜关上了病房门,把小门窗的窗帘拉上,走到了卡达拉尔旁边。
eagle已经在临时搬过来的小猫窝上睡著了,瓦伦蒂娜又拿出了一卷胶带和酒精。
“再换次绷带吧,上面的血都干了。”她这么说著,打量了一遍卡达拉尔身上。
“嘶...能等会吗?”卡达拉尔此时正在用手机看事务所所有人的位置,看到其中一个的眉头紧皱。
“嗯?我看看?我靠!你那兄弟疯了!?”瓦伦蒂娜头凑了过来,瞳孔瞪大。
“我们俩一起走吧,我得去找他,我可以的。”卡达拉尔从病床上坐起。
“你衣服在这。”瓦伦蒂娜无语的看著正在四处寻找的卡达拉尔。
“哦哦哦。”
......
倒塌的高楼,四处遍布的尸体与双眼空洞的难民,或许这才是一个后核战社会的人该有的状態,但儘管如此,內森看见了还是一阵心痛。
他没有卡达拉尔那样极端的捨己为人的心,更没有去支撑这种信念所需要的实力,他所做的,只有力所能及。
沿路上抗住要砸落的残垣断壁,帮受困人员在混凝土堆中清理出来一条路,他所做的只有这些小事。
本来,他可以就这样一个一个,几个人几个人的救下去,也算是尽了他如今的力量,但是当他看到一名异想体正在街道上肆虐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上前。
“记住,异想体是极其危险的生物,他们的肉体强度往往连重机枪都难以造成伤害,哪怕是一名三级能力者碰到最普通的异想体都要倒霉。”卡达拉尔曾经跟他讲过的东西在他眼前歷歷在目。
“所以你见到异想体的第一个想法应该是——跑!”
“跑吗...我跑了这些人咋办?”此刻,內森终於有了半年前卡达拉尔跟自己说过事的回答。
“右臂,强化术!”一张纸卡被取出,灵能关注下黑色的笔跡亮起金光,纸卡与灵能化作光点融入內森的右臂,恰好在和那名异想体的拳头撞上的前一个瞬间完成。
轰!
异想体的力量巨大无比,哪怕是全部凝聚在右臂的强化术都能很明显感觉到吃力,哪怕用尽全力似乎都没有半分变化。
咔擦
右臂传来剧痛,哪怕再热血,但心並不能影响物质,物理与灵能定律的平等此时此刻以最绝望的方式体现了出来。
防御壳术式在內森被砸进墙內时才起效,防止他的身躯直接在上面化作一滩脓血。
他的右臂以诡异的角度撇开,尖锐的断骨像是从內部往外捅的刀子一样戳在肉与皮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刚刚被他护在后面的十几號人呆呆的愣在那纹丝不动。
人类,是拥有“战斗或逃逸”本能的动物,但是在超自然面前,这个仅仅是数十万年前进化出来用来应对非洲草原上的动物威胁的本能,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停转。
直到第一个人的血浆喷在每一个人脸上的时候,他们才想到要逃,但很明显,太迟了。
一个,两个,三个,人们被一个一个的解决,活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给老子滚!!”看著眼前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內森再也忍耐不住,右手上的金光转移到左拳,携带著他的全部力量砸在了上面。
但就宛如泥牛入海,又像是一拳砸在砖墙上,內森的全力一击半点效果没有,只有拳头上的生疼。
那名异想体这回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右手抓在他左臂上就是一撇。
“啊!!”內森在剧痛下痉挛著,左臂的骨头都戳了出来,流血不止。
在空中的卡达拉尔就是在这一刻抵达,他瞳孔瞬间缩小到针尖大小,还没等瓦伦蒂娜劝阻,就冲了出去。
巨大的风压在他抵达前率先轰出,那名异想体被甩飞出十几米,怒不可遏的卡达拉尔衝上前,用最粗暴的方式在异想体內部的每一寸身体都生成高能电弧。
细胞液,血液,气体在高热下瞬间膨胀,异想体的身体顷刻间化作炸弹,血污四散开来。
“瓦伦蒂娜,快来帮我,把他抬到医院——...”卡达拉尔跑上前,看到了內森已经露出断骨的左臂和右臂,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几具半截的尸体。
幸福相对於苦痛来说永远是短暂的,哪怕和瓦伦蒂娜修成正果,加上她与魔理沙的共同开导让他有那么一刻忘却了痛苦与自责,眼前的一幕却是瞬间將沉重的现实再一次砸在了他的心灵上。
“卡...卡达拉尔...”內森看著那几具尸体,疼痛与自责的泪水混在一起涌出,瓦伦蒂娜也看著那几具尸体一言不发。
“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