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借宝马啊?
男人自古以来就有三不借,不借钱,不借老婆,也不借出行工具啊!
吕布听到这话,神色一紧,下意识地朝后院方向望去,那里是赤兔马休憩之处。
心里满是纠结,赤兔马於他而言,不仅是坐骑,更是並肩作战的袍泽,这能借吗?
谢伊见吕布面露踌躇之色,当即乘势而言:“温侯勿忧,伊定当视赤兔马如己之性命,待任务既毕,即刻完璧归赵,分毫损伤皆无。”
“且若此番能从蔡文姬处得袁氏党羽之线索,此等功劳,温侯至少占其半。昔日若非温侯对那往来密信存疑,力促眾人详查,焉有今日之局面?”
功劳分一半!
有这好事!
那还想个锤子!想都不用多想,念及谢伊所言有理,且自身实难离董卓身侧,吕布遂咬咬牙,頷首道:“好!赤兔马便借义涵一用,务必平安归来,莫负吾望!”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希望谢伊平安归来,还是希望马能平安归来。
“多谢温侯信重!”
谢伊闻言,激动难抑,声音亦微微发颤,起身疾步往后院奔去。
一入后院,就见赤兔马正悠然食草,其身姿雄健,皮毛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辉。
“你乖哦,宝马,就骑一下,以后我给你找个更好的主人。”
缓缓靠近,谢伊轻抚赤兔马之脖颈,低声抚慰。
旋即,迅速为其备鞍,飞身上马,紧勒韁绳,胯下的赤兔马仿若感知即將踏上急行之路,兴奋地刨动蹄子。
谢伊回首,向著前院的董卓与吕布高声呼道:“相国、温侯,伊去也!必不辱使命!”
言讫,猛地一夹马腹,赤兔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出后院,朝外疾驰而去,扬起漫天尘土。
话分另一头,三日过后,长安城外的山路上,蔡文姬坐在马车之內,一路行来,心中满是对家中老父的牵掛,口中不时喃喃念道:“父亲,不知您如今安否,女儿归心似箭,只盼能早日与您相见。”
山路蜿蜒,蔡文姬所乘马车在崎嶇中顛簸前行。车外,隨行护卫们神色凝重,警惕扫视四周。
陡然间,“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擦著车辕飞过。
“有埋伏!啊!”
护卫们还未反应过来,密集箭雨便从两侧山林中倾盆而下。
“噗噗”几声闷响,护卫们接连中箭,惨叫著倒下,鲜血迅速洇红了土地。
“诛杀蔡氏全家!”
还没等蔡文姬回过神,一群蒙著面的死士从暗处窜出,手中长刀寒光闪烁,每一个都是动作狠辣,训练有素,三两下便解决了剩余护卫。
为首的死士一步上前,一脚踹开马车门,恶狠狠地举起长刀,作势便要向蔡文姬砍去。
生死之际,车帘被扯。
受到惊嚇的蔡文姬云鬢微乱,髮丝垂落在白皙脸颊,眉如远黛,双眸似秋水,藏著才情与惊惶。
身著月白绣兰罗裙,如雪肌肤透著柔和光晕,即便身处险境,却难掩才女气质,紧咬下唇,挺直脊背,倔强地与死亡对视。
砰!
就在死士的长刀即將劈向蔡文姬时,一声巨响骤然炸响,仿若晴空炸雷。
“谁!”
死士们嚇得浑身一颤,长刀停在半空,面面相覷,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