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几人率兵骑马,缓缓行进在洛阳城外的官道上。
夕阳西下,余暉洒在残破的城墙上,映出一片苍凉的景象。马蹄声在寂静的旷野中显得格外清晰,偶尔有几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刺耳的鸣叫,仿佛在为这座曾经的帝都哀悼。
孙策骑在马上,神情却不像其他人那般沉重,主动侧过头看向身旁的谢伊,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副促狭的表情,提议道:“贤弟,我有一事与你商量,不知你意下如何?”
谢伊见他神色古怪,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伯符兄但说无妨。”
这孙策到底又要干嘛?不去想怎么让他爹把玉璽丟了,与自己商量什么事?
谢伊不明白这孙伯符到底能风趣幽默到什么程度,也不明白孙家如今对他又有什么样的眼光。
“嘿。”
孙策哈哈一笑,拍了拍马鞍,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家中有一小妹,名唤尚香,年方三岁,生得玉雪可爱。待她及笄之年,我便將她许配给你,如何?”
???
“我去?”
一时情急,谢伊都把前世的口头禪给带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著孙策,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你这不是恋爱!
是变態!
“伯符兄,你这玩笑可开得有些过了吧?”
差点没被幽默细菌整到失常,谢伊勉强稳住身形,哭笑不得地道:“令妹如今才三岁,你便想著將她许配给我,未免太早了些吧?”
但一心也有拉拢之意的孙策却不以为意,依旧笑得爽朗:
“贤弟何必如此拘谨?我孙家儿女,向来不拘小节。尚香虽年幼,但聪慧过人,將来必是贤妻良母。你若不嫌弃,此事便这么定了!”
你搁这儿开泥马的惊世玩笑?
三岁聪慧过人?什么神童啊?
谢伊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
“伯符兄,你这『风趣』可真招架不住,令妹尚在襁褓之中,便急著为她张罗婚事,未免太过操之过急也。”
孙策闻言,笑得更加畅快:“贤弟莫要推辞,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待尚香长大,我便亲自为你们主持婚事!”
谢伊见孙策越说越起劲,索性不再接话,只是摇头苦笑。
心中暗想,孙策这“幽默细菌”还真是无药可救,连自家妹妹的终身大事都能拿来开玩笑。
不过,想到孙尚香日后那英姿颯爽的模样,谢伊也不禁莞尔。只是眼下乱世未平,这些儿女情长之事,还是暂且搁置一旁吧。
一行人继续前行,孙策的笑声在旷野中迴荡,为这沉重的氛围增添了一丝难得的轻鬆。
前方的孙坚却並未对孙策的言语表示不满,甚至好像暗自思索,如果要是自己早点生个女儿那该多好?
只有谢伊不同,回头望著远处的夕阳,心中却隱隱生出一丝不安。
这乱世之中,欢笑总是短暂的,而前方的路,依旧充满未知的凶险。
“伯符兄。”
行至离联盟大营不远,再次想起那件事,谢伊忽然正色道:“方才那物之事,还望你多加思量。”
“乱世之中,有些东西,看似是福,实则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