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不才,有一愚计,可先以重金相诱,再备上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如此厚礼,鲜有人能不为所动。”
天下人无不见利忘义,董卓深得此道。
不过董卓却似有疑虑,眼珠转了转,疑问道:“仅凭钱財宝马,能让谢伊归降?”
李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道:
“钱財宝马只是其一,相国还可许以高官厚禄,承诺若谢伊来投,便封他为高位,享珠玉侯头衔。”
“朝堂高位,常人足矣遥望一生,如此诱人之位,足见相国诚意。”
官职虽然听麻烦,但对於掌控了皇帝的董卓来说,这倒是不难。
有了些许考究,董卓抚须点头,神色稍缓:“嗯,有些道理,说下去。”
李儒见状,心中暗喜,接著进言:“此外,还需再加筹码。”
“听闻相国有一孙女名为董白,再过两年便是及笄之年,必会才貌双全。”
“若相国肯舍爱,让令爱下嫁於谢伊,如此一来,谢伊便与相国结为姻亲,关係紧密,他若还是再为联盟军效力,便是与相国为敌,於情於理皆说不通。”
“有了这层关係,再以钱財官位的诱惑,涉世未深的谢伊必会动摇,前来投奔相国麾下。”
比起盲目乐观,不思进取,李儒更该时刻兵走秒招,说的是绘声绘色,尽显歹毒心肠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鷙,继续进言:
“为防谢伊不投,在下还有一计,可让前去说客买通兵卒,在营中散布谢伊已与我军暗中往来密切,收了重礼,甚至早有投靠之意。”
“即便他不为所动,联盟军內部也会因此对他心生嫌隙,怀疑他与我军有勾结,从而分化联盟军的力量。”
看看,毒士真的牛!招招都是损招!全踏马下三路!
他哪里是想拉郎配,分明就是想接袁绍他们的手,间接害死谢伊!
“嗯哼——”
而董卓听后,眼中露出讚赏之色,抚掌大笑:“文优果然足智多谋!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
毒!真的毒啊!
別的不说了,不管谢伊接不接受,只要有人去拉拢了,就已经离间成功了!
“来人!”
董卓一声令下,片刻间,一名小廝匆匆入內,伏地叩首,大气都不敢出。
心情大好的董卓也不见罪对方失仪,只扫视著眼前小廝片刻,立马严声吩咐道:“遣牛辅,备好金银珍玩绸缎、良驹美器等厚礼,持联姻之书简,速往联盟军营地,竭力说动谢伊弃逆从顺,不得有失!”
“喏!”
似乎是打心底惧怕董卓,小廝一听可以走,赶紧从地上爬起,一溜烟就带著命令去找人了。
而人走了后,董卓自然是怡然自得,似乎心病已去,刚才那时而阴鬱,时而烦躁的神色隨之散去。
李儒说的不错,谢伊擅用兵法,会布杀阵,又可战场討敌,乃是当世不可多得高才,要是能为他董卓效力,胜有十个吕奉先!
不过嘛,光一招可不保险,分析清楚眼下局势的李儒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微微躬身,低声对董卓说道:
“相国,眼下局势虽有一线转机,但联盟军势大,不可小覷。”
“吕布將军虽勇,却已负伤,西凉铁骑更是全军覆没,我军元气大伤,若继续固守洛阳,恐难抵挡联盟军的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