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秋白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董绍表示都习惯了,只要两人相遇,这样的盯视就是免不了的,不当回事就行。
致力於跟董绍互別苗头,就是常季都要退一舍之地,李秋白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却完全没有想到人家並不是这么想的。
常季是不知道大家的想法的,他一旦进入烹飪状態,那就是將自己跟大家隔开,自成一个世界,沉浸在里面,不到將菜品做好,人是出不来的。
滷水准备好了,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来处理鹅肝了。
新鲜的鹅肝口感好,製作出来的滷鹅肝质量最佳,自然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那味道也会变得差强人意的。
尤其是其表面有一层透明的网状薄膜,说是薄如蝉翼都不为过。
而且除了有些凹凸连接的线条的地方,沾染了一些血色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透明的。
这层薄膜在烹飪之前必须要清除乾净才行,不然会破坏鹅肝的整体口感。
可稍有不慎就能直接给撕破了,这一破损,其他不说,光是残留在鹅肝上面的那点东西就很难清理了,稍不注意就会留下点异样的味道。
只要是舌头极其灵敏的,不管鹅肝最后是怎么烹飪的,都是能吃出来的那种异味。
因此完美祛除薄膜就十分有必要且是属於高要求了,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关键是这薄膜还非常容易破,反正就董绍来说,他虽然找到了好的方法。
用牙籤找到线头的地方一点点沾染下来,可很多时候,都会残留那么几处下来,並不能完全清理乾净。
残留不多,味道不明显,可依旧是存在的现在人常季处理鹅肝,压根没看到他用什么工具,似乎就是那么轻轻一掀,好傢伙一张完美无缺的薄膜就被揭了下来。
似乎本身它就是跟鹅肝是分开来的,看不出其他人动手时候的藕断丝连。
“这不可能!”
董绍瞪大了眼晴看著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前进了好几步,直到走到了常季灶台边三步远的地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强制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已经不算远了,至少以董绍的眼力,不仅可以將那张常季,还没有丟掉的完整薄膜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除去薄膜显出其,粉嫩细滑本质的鹅肝,更是看得清楚明白。
正是因为看得这样清楚,董绍才越发不可思议,当然也是凑近了才发现,常季指间似乎是有一抹银光闪过的,证明他並不是真的徒手接薄膜的。
可就算是这样,董绍也完全没有觉得理所当然,只有亲自处理过鹅肝的人,才会知道,要这么完美处理得有多困难。
董绍的惊並没有打扰到常季,他將鹅肝处理好以后,直接用活水轻轻冲洗了两分钟左右,直到流下来的水,已经清澈透亮了才结束。
当然在冲的时候,並不是直接冲的,而是常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看著像是芦苇样子的东西,套到水龙头上。
如此出来的水,就像是淋浴的洒一样,肉眼可见的柔和了很多。
这样的水看著就没有力道,衝到鹅肝上自然就柔和了很多。
除了一开始有些血水被冲了出来以后,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被冲刷出来了,鹅肝更是完好无损。
静置了一会以后,常季直接沿著锅沿边,轻轻將鹅肝放了进去。
董绍亲眼看到常季,拿著一根细长的什么东西,在锅里面插了好几下,才將盖子盖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