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大人的目的是完成最终的进化,超越死神与虚的界限,成为至高无上的神,然后重塑三界秩序,建立他理想中的新世界·
东仙要的声音带著无限的狂热和激动!
就在这时,神里景渊放开了对东仙要的精神压制,让他获得了一丝的喘息。
“呢啊啊啊一一!!!”
东仙要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他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上的锁链哗啦作响,空洞的盲眼仿佛要瞪出血来!
他刚才,居然把一切都交代了,完全没有做到自己预想中的坚定守住。
既然如此,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没有错一一!!”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声音嘶哑而疯狂。
“腐朽的尸魂界!腐朽的规则!腐朽的贵族!它们都该死!蓝染大人是对的!只有他!只有他才能打破这该死的锁!建立真正的正义!公平的世界!”
“我的理想!我的大义!没有错一一!!”
“错的是你们,是你们这些维护腐朽的愚味之徒!是你们这些阻挡新世界降临的绊脚石!”
“蓝染大人才是正义一一!!!”
他如同疯魔般嘶吼著,被捆绑的身体疯狂扭动。
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杀气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鲜血顺著额角流下,染红了地面。
那模样,既挣狞又可悲。
山本元柳重国冷冷地看著眼前这陷入癲狂的傢伙,眼中再无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看待秽物的漠然。
浮竹十四郎眼中充满了痛心和深深的悲哀,他別过头去,不忍再看。
京乐春水压低了斗笠,嘴角紧抿,眼神复杂。
而神里景渊,他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不得不说,蓝染不愧是神里景渊看好的,可以当做一个对弈者的傢伙。
他確实能做出一些让神里景渊感到惊喜的事。
比如现在,蓝染同样站在这间一番队地下牢狱之中。
他就在离著几人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著,听著东仙要的“坦白”。
依然穿著整洁的五番队队长羽织,脸上带著那副標誌性的黑框眼镜。
如同一个幽灵,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仿佛在观看一场与已无关的戏剧,又像是在审视一件失去了价值的工具。
从一开始,蓝染就很清楚,神里景渊这个深不可测的对手是唯一能看穿他镜水月幻象的存在。
他此刻的“隱身”,在神里景渊眼中,恐怕如同站在聚光灯下般清晰。
但他还是来了。
他更要近距离地感受一下这位“对手”的手段和意图。
而神里景渊,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向蓝染所在的那个角落。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棋手之间无声的较量。
蓝染在试探神里的底线和意图,神里则在纵容蓝染的“观礼”,如同猫戏老鼠,又似猛虎审视踏入领地的孤狼。
直到这场对东仙要的审讯已经结束的时候,神里景渊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了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阴影角落。
“蓝染队长。”
“旁听了这么久的,不知有何感想?”神里景渊突然开口道。
“呵呵”蓝染轻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
“景渊君还真是见外啊。”蓝染的声音温和依旧,仿佛在谈论天气。
“你我相识相交这么多年,也从未听你称呼过我一声『右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