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乐春水则是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
“他並非表面上的温文尔雅,其实是个冷酷狠辣的阴谋家。”
“他的实力也绝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整个十三番队,除了景渊和山老头恐怕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更难缠的是他的斩魄刀一一镜水月!”
“完全催眠!操控五感。”
“他利用这个能力,在所有人面前製造了完美的假象,嫁祸给喜助!”
她看向京乐春水,目光锐利:
“春水,你还记得百年前那个关键的夜晚吗?蓝染声称自己在五番队队舍处理公务,而你恰好路过,目睹了他在队舍內的身影,成为了他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证人?”
京乐春水身体猛地一僵,尘封的记忆如同被利刃划开。
他確实记得那个夜晚,他確实“亲眼”看到蓝染在灯火通明的队舍內伏案工作。
所以,哪怕当初他不相信浦原喜助和夜一等人真的背叛了,也不得不相信他的亲眼所见。
“难道我当时看到的是幻象?!是蓝染用镜水月操控了我的五感?”
“没错!”夜一斩钉截铁的说道,
“蓝染利用镜水月干扰了你的五感,让你『看到”了他希望你看的画面。”
“他本人,当时就在九番队的现场,亲手將虚的力量植入拳西、楼十郎、白、罗武、莉莎,平子还有日世里体內!东仙要,就是他的帮凶和眼线!”
山本元柳重国沉默地听著,脑海中也在分析著。
百年前为何现场残留的灵压指向浦原?
为何所有证据都如此“完美”?
为何东仙要这个“倖存者”能如此“巧合”地掌握解继任队长?
为何今日东仙要又对志波海燕下手?
一—
这些碎片,在夜一揭露的“镜水月”真相面前,开始疯狂地拼凑、指向那个他一直信任有加的五番队队长。
夜一继续道:“蓝染的目的,是研究虚与死神的界限,获取超越极限的力量!”
“他利用灵廷的资源,暗中进行著可怕的实验。”
“百年前的虚化事件是他的杰作,今日袭击志波海燕的特製虚,同样是他的研究產物。”
“他躲在镜水月的幻象之后,操控著一切,將整个尸魂界玩弄於股掌之中”
山本老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对於夜一的话,他並非全信,但之前预设的立场已经布满了裂痕。
那份对夜一等人根深蒂固的“罪人”標籤,在神里景渊展现的绝对力量、夜一掷地有声的证言、以及东仙要铁一般的背叛事实面前,变得摇摇欲坠。
取而代之的,是对蓝染右介这个潜伏在灵廷心臟位置的毒蛇的深深怀疑和忌惮。
良久,山本缓缓睁开眼,那双苍老的眼眸中,熔岩般的怒火已彻底熄灭,只剩下沉淀了千年的沉重和一种被顛覆认知后的冰冷锐利。
他看向神里夜一,不再是看一个通缉犯,而是带著审视与求证的目光。
“证据。”山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仅凭言语,不足以定论。镜水月的能力,如何证明?
蓝染的罪证,何在?”
神里景渊適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证据,就在无间囚牢,东仙要那里。以及———“
“我自有方法,让镜水月的幻象,在诸位面前—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