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刃切入皮肉的同一瞬间,他积蓄已久的力量轰然爆发。
“渊海·缚水!”
就在东仙要攻击得手,最鬆懈的剎那,志波海燕动手了!
原本平静铺展的水流,在志波海燕的意志下从地面涌起。
东仙要的盲眼在黑暗中猛地睁大,虽然他还是看不见。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住了他!他试图后退,但已经太迟了。
那些蕴含著强大灵压束缚力的水流,瞬间就覆盖了他的口鼻。
如同最严密的封条,死死堵住了他所有的呼吸通道。
致命的室息感如同铁钳般扼住了他的喉咙,大脑因为缺氧而眩晕。
他拼命挣扎,灵压爆发试图震开水流,但志波海燕的无解水流如同附骨之疽,死死缠绕。
海燕咬紧牙关,忍受著背后火辣辣的剧痛,將所有的意志和剩余的灵压都倾注在维持这致命的“水刑”之上。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就在东仙要即將失去意识,志波海燕也几乎要耗尽最后一丝灵压维持水缚的关键时刻砰!!!!
伴隨著一声巨响,隔绝一切的阎魔蟋蟀结界突然炸裂了。
黑暗如同潮水般褪去,久违的光明瞬间涌入,所有的感官瞬间恢復!
他看到自己背后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更看到了近在尺,被他以水流死死缠绕住口鼻的东仙要。
东仙要因室息而脸色发紫、双眼翻白、身体剧烈抽搐、却依旧凭藉最后一丝意志和灵压在硬撑、手中清虫都几乎握不住。
“海燕!”
那一声饱含惊恐与关切的呼唤,清晰地传入耳中。
正是他的妻子,志波都。她眼中只有他浴血的身影,飞速朝著海燕飞奔过来。
都的身后,那些十三番队的队员们,脸上带著惊魂未定的神色,但都还活著。
显然,东仙要的首要目標是他,並未先对这些队员下杀手。
“海燕!你怎么样?坚持住!”
志波都衝到近前,看到丈夫背后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伤口,不由得心疼和急切。
“没事,都,別担心—”
海燕强撑著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紧接著,他看到在不远处,三道身影正在往这边走。
志波海燕心情终於放鬆了下来。
为首者正是神里景渊,他如同看到了一场好戏一般。
在他左侧,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他清俊的脸上带著明显的震惊和凝重,眉头紧锁。他亲眼目睹了东仙要的突然出现和形解的发动。
在神里景渊右侧,则是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
他懒散惯了的姿態此刻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锐利审视。
“人缺什么就喜欢把什么掛在嘴边,东仙队长整天正义的口號喊个不停,果然是个缺乏正义之心的恶党啊。”
神里景渊的目光扫过身旁两位同僚,“浮竹队长,京乐队长,都看清楚了吗?东仙要队长,在流魂街,对同僚志波副队长,悍然发动了解袭击。”
这与他认知中那个秉持正义、甚至有些固执的东仙要判若两人。
京乐春水压低斗笠,低沉的声音响起:“喷,真是不得了的大场面呢。东仙队长此举,形同叛逆啊—-神里队长特意邀请我们前来,原来是为此。”
他瞬间明白了神里景渊的用意,要借他们二人作为人证,將这铁一般的事实,钉死在山本老头面前。
也说明,神里景渊对东仙要的事情早有所知,甚至提前下了套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