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夜一声音压得很低,带著强装的镇定,“不会真要玩真的吧?”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哦?”神里景渊轻轻挑眉,带著一种恍然大悟般的、却更显促狭的意味,“原来刚才夜一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洒脱模样只是虚张声势啊?”
神里景渊的语气带著一种被“欺骗”了感情般的无辜,但眼底的笑意却浓得化不开。
“怪我,”神里景渊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夜一的耳廓,声音带著令人心头髮痒的磁性,“居然真的以为,我们大名鼎鼎的“瞬神”,有这份『勇气』呢。”
“虚张声势?!谁虚张声势了!”
夜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我是怕你,怕你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承受不住!。”
她故意用挑的目光上下扫视著他,“到时候下不来床,丟的可是你的脸面!”
神里景渊脸上的温润笑容瞬间被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充满野性的愉悦所取代。
“呵—”一声低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滚出,“那是来吧,看谁先认输?”
话音落下的瞬间,环在夜一背后的手臂猛地收紧。
托在她膝弯下的那只手骤然发力,將她整个身体更加紧密地、毫无缝隙地压向自己。
下一秒,神里景渊低头,狠狠地印上了四枫院夜一那因为惊和倔强而微微张开的的唇瓣。
“唔一一!
夜一所有未出口的挑和倔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霸道至极的吻彻底封堵。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滚烫的、带著不容置疑力量的触感,以及鼻尖縈绕的、属於他身上那种清冽又危险的男性气息。
那环抱著她的手臂如同铁箍,那压下来的胸膛如同山岳,將她所有的挣扎和野性,在这一刻,以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死死地镇压。
活了数百年的漫长岁月,经歷过无数惊心动魄的瞬间,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混合著惊和慌乱的震颤。
她几乎是本能地、猛地獴紧了神里景渊胸前银白羽织的衣襟。
陌生,太陌生了。
作为四枫院家尊贵的大小姐,作为威名赫赫的“瞬神”,她的世界充斥著力量、速度、战斗与快意恩仇。
与浦原喜助、平子真子这些同伴,虽关係很好,甚至可以为彼此豁出性命,但那始终是並肩作战、肝胆相照的兄弟情谊,纯粹而坦荡。
最亲昵的举动,或许也止步於疲惫时互相依靠的肩膀,或是胜利时豪迈的击掌。
这种唇齿相依、气息交融、充满了侵略性与独占意味的亲昵·是她从未涉足、也从未想像过的领域。
在这感官被强行掠夺、意识被搅得混沌不堪的眩晕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突兀地浮现在夜一混乱的脑海边缘一一浦原喜助。
那个总是戴著滑稽帽子、掛著无奈苦笑、在她面前习惯性示弱,和她认识了数百年的男人。
在旁人眼中,他们是生死之交,她甚至为他放弃了户魂界的一切荣光。
是了,友情,毋庸置疑的、深厚到可以託付生死的友情。但——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