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心中再次无声地吐出这两个字。
鬼道、瞬步、灵压每一项都达到了令人目结舌、匪夷所思的境界。
虽然还没有见过他的白打和斩术,但一定也是不差的。
这样的人,不可能给自己留下短板。
神里景渊似乎很欣赏夜一此刻这份“认命”的洒脱姿態,他脸上温润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悉听尊便?倒也不必如此拘谨。”他缓步走向自己那张宽大的檀木桌案。
“毕竟,这里是尸魂界,是你的『故乡』。”神里景渊拿起桌上一份文件,隨意地翻看著,语气轻鬆,
“欢迎回来,夜一小姐。”
“虽然方式————有些特別。”
“在尸魂界,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隨意活动。相信你也不会让自己暴露出来。”神里景渊坐在办公桌后,轻鬆的说道。
不限制自由夜一心中思量著这句话。
她相信对方所言非虚一一以她的能力,只要不刻意招摇,在尸魂界潜行匿踪並非难事“而且,就算暴露了也没关係。你忌惮的事有很多,但能让我忌惮的可就几乎没什么了。”
神里景渊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零番队,大概也就那个和尚能让我试试手。”
夜一暗自心惊。
这份俯瞰整个静灵庭乃至灵王宫的底气,绝非虚张声势。
这份认知,反而让夜一心中最后一丝因“俘虏”身份而產生的紧绷感彻底消散了。
既然对方强大到无需用任何下作手段来控制她,既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她那刻在骨子里的、如同野猫般洒脱不羈、甚至有点“皮”的天性,便如同解除了封印的弹簧,瞬间反弹!
於是,四枫院夜一动了。
她的动作如同慵懒的猫科动物舒展筋骨,身形一晃。
下一个瞬间,已经极其自然地、大大咧咧地侧身坐上了神里景渊那张宽大、象徵著六番队最高权力的檀木办公桌。
深紫色的马尾解开,长发如瀑般垂落,扫过桌面上整齐堆叠的文件。
她一条腿屈起踩在桌沿,另一条腿隨意地垂落晃荡,紧身的漆黑战斗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微微侧过头,脸颊上扬起一个极具侵略性和挑逗意味的笑容,金色的眼眸如同融化的黄金,带著戏謔的光芒,直直地锁定了桌案后的神里景渊。
“某人”她拖长了尾音,声音慵懒而沙哑,带著一丝刻意的撩拨,手指还轻轻点了点光洁的桌面,“刚才在现世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过门吗?”
夜一歪了歪头,笑容如同盛放的罌粟,美丽而危险,“这才过了多久?回到你这宽明亮的队长办公室,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的姿態大胆而放肆,充满了挑的意味,眼神里却闪烁著狡的光芒。
她就是想看看,这个深不可测、掌控一切的男人,面对这种近乎无赖的“翻旧帐”和赤裸裸的挑逗,会如何反应?
是恼羞成怒?还是继续他那副无懈可击的温和面具?
神里景渊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个占据了他办公桌、姿態张扬如同在自己家后园的女人身上。
放下心了————·就开始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