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真看上我了,还是別有用心在戏要!现在,我只问一件事!”
“你大费周章,用他们当诱饵把我们引出来,”她的目光扫过光牢中一张张紧张的脸,最后牢牢锁定神里景渊,“你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面对夜一那如同实质利刃的质问目光,神里景渊脸上的温润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他没有立刻回答关於“目的”的问题,而是微微仰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废弃大楼破败的穹顶,投向了某个凡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缓缓说道:
“我和蓝染——.不同。”
“他为了那条登神的阶梯,凭著自己的智慧和天赋,带著冷酷的残忍,一步一算,弹精竭虑。”
“而我不需要做这些。”
神里景渊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中只有一种最平常不过的平静和绝对的自信。
“我註定,立於天上。”
这七个字,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太阳会升起”一般自然。
“那所谓的『登神”,对我而言,並非需要攀登的阶梯,而是早已踏足的王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破败的废墟,扫过禁的光牢,扫过夜一和浦原,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妙的弧度。
带著一种近乎无聊的探寻意味。
“只是,在这註定无趣的路途之上,”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慵懒,“我想“
多看些不同的风景罢了。”
四枫院夜一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茫然,她本能地觉得对方並非在故作高深。
但那语气中的绝对確信,是她从未在任何存在身上感受过的。
但她同样无法理解这“立於天上”、“看风景”背后,究竟意味著什么。
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男人·很神秘,神秘到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然而,阴影中的浦原喜助,在听到这番话时,隱藏在帽檐下的那双眼睛,却骤然掠过一丝锐利精芒。
立於天上?不需要登神?看风景?
这些看似虚无縹緲的词语,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在他那颗堪称户魂界最顶级的大脑里疯狂碰撞、组合。
他看向神里景渊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惊悸。
神里景渊似乎並未在意两人的反应。
他话锋一转,语气重新变得“务实”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点评的意味。
“蓝染右介,”他念出这个名字,如同在评价一件还算有趣的玩具,“算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他微微頜首,隨即又补充了一句,带著明显的挑剔,“嗯——勉强可以称作对手吧。
”
神里景渊笑了笑,“至少,比起那个整天狂妄自大的自称皇帝的傢伙要顺眼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