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只有四个字:不堪一击。
他甚至有閒暇將眼前的景象与六番队队舍中那两位新普掌握无解的心腹稍作比较。
眼前这些曾贵为队长、副队长的流亡者们,其力量在光代和岩藏这两个年轻后辈面前都显得如此屏弱。
明明是些老牌队长,还掌握了虚的力量,居然实力还不如朽木白哉、市丸银等年轻队长。
真是废物啊,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啊?
一丝极淡、近乎虚无的嘲弄,在他眼底最深处一闪而逝,快得无人能捕捉。
这就是当年被蓝染右介略施小计,便玩弄於股掌之间,如同丧家之犬般被赶出户魂界的前辈们?
他此行的目的之一,本就是为了亲眼確认这群“传说”中人物的现状。
如今亲眼所见,心中那点仅存的微弱好奇,也彻底烟消云散。
果然·像极了在垃圾堆里翻找残囊冷炙、惶惶不可终日的流浪狗。
平子真子那刻意拖长的、带著挑畔的“自我介绍”要求,在神里景渊耳中,如同败犬在远处虚张声势的吠叫。
他甚至连一丝回应的兴趣都欠奉。
当假面军团眾人凭藉多年默契完成那看似严密的包围时,神里景渊终於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灵压爆发,没有闪电般的瞬步残影。他只是极其隨意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就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步。
“嗡一!”
一股无法形容、仿佛源自空间本身的恐怖压力,骤然降临!
他仅仅存在於此处,他的灵压就强行扭曲、镇压了周围的一切!
假面军团眾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在无形的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平子真子首当其衝。
他那刻意维持的玩世不恭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惊悸!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投入了万米深海,无形的巨力从四面八方疯狂挤压著他的身体和灵魂。
他体內的虚化力量如同受惊的野兽,在绝对的压力下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有丝毫躁动。
“到底谁才是虚啊。”平子真子心中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自我介绍?”神里景渊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平稳、温和的调子。
“似乎,並无必要了。”他微微偏了偏头,姿態优雅的说道,“诸位只需明白一点:”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刃,缓缓扫过每一个动弹不得的假面成员,
“我站在这里,愿意与诸位“谈”已是诸位此刻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价值”所在说完,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些许,仿佛在给予某种恩赐。
那无形的、源自存在本身的恐怖重压,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噗通!”几声闷响,久南白和有昭田钵玄直接瘫软在地,大口喘息,脸色惨白。
猿柿日世里、六车拳西等人跟跪后退,勉强稳住身形,看向神里景渊的眼神中,只剩下无尽的骇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如同面对深渊般的恐惧。
平子真子强行挺直身体,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额角全是冷汗。
“你到底想干什么?”平子真子面色难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我和蓝染有局棋要下,决定请各位当我的棋子。顺便给你们一个復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