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赵老也是叹息一声:
“那老光头就是藏着掖着不告诉我老兄弟究竟怎么了,这次去找他,我定要掐着他脖子好好问问。”
“您别给他掐死了。”
“你可真会贫嘴,我要是能给他掐死,那我也能把灾厄掐死了。”
赵老摇了摇头,说完这些之后,他忽然正转向林江,盯着林江一会儿。
“林公子。”
“这忽然太客气了,我有点不适。”
“常理来说,对付灾厄恐怕需要复数点星以上,而且还有极有可能在此番之中身受重伤,但公子你不同。”
赵老缓缓道:
“公子你的吞吐之术竟能对灾厄造成如此明显的影响,此等能为已是我等可望而不可及,此番驰援国师,恐怕主要要仰仗公子了。”
言及于此,赵老双手抱拳,朝着林江方向深深一揖。
这一下反倒令林江微微一怔,他立刻伸手搀扶起赵老:
“此事义不容辞。更何况于我而言,这些灾厄倒也算得上美味。”
赵老嘴角难以遏制的抽动了一下。
这么多年了,他尚是首次听到有人这般评价灾厄。
“快到了!”
忽闻船头方向有人唤了一声,几人下意识循声望去。
只见浮冰已然靠近岸边。
赵老轻轻一招手,四周隔音屏障悄然消散。
那岸边并无港口,想来海面上除了岔子之后,浮冰终究偏离了既定航道,未能将林江他们送至正确方位。
不过上了岸总归也能辨识方向,几人也便不甚在意。
周遭众人已是匆匆去拾掇行装,赵老亦是先去了一趟船舱,想必是召集他的“宝贝”们开战前会议了。
林江也打算回船舱整理行囊,可正要迈步时,却瞥见江浸月正静静凝望着远处彼岸。
林江微启双唇,却终究寂然无言。
他明白江浸月在望什么。她即将要见到离心光了。
到那时,她又能与对方言说些什么呢?
……
川来城远郊,巍峨山巅之上,一位年轻修者正搭眉远眺,目光如炬,穿透层层雾障紧锁前方。
只见着他凝视的远方正被一阵厚重的雾气所包裹,而在他倒映的双眸当中,一颗硕大的光头正漂浮在半空当中,其身周闪烁着七彩流萤。
流萤之外,无数混乱线条弥漫如无垢乱麻,向那光头的方位疯狂缠绕、侵蚀,却始终被无形屏障阻隔在外,半分难近。
“第三次冲击失败了。”
年轻人立刻朝着后方报告,而站在他的背后,则有着四人聚在一起。
其身后不远处,四道身影静静伫立:两人披坚执锐,俨然军中将领;一人古铜色的上身筋肉虬结;另一人双目覆着布条,宛如盲者。
他们皆是将军府下将领,其中不乏道行高深者,被留在此处看守国师。
“这光头果然厉害,已经有几天了吧,这么多灾厄给他围着,竟然丝毫不见他有疲态。”
“毕竟是国师,九重天啊。这世间能有多少到这一步?”
说到此处,刚才念话的将领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些许不安:
“将军的计划真的能行吗?如此拖下去,我感觉未必能杀的死国师。”
“你且放心好。”盲者冷哼一声:“就算是解决不掉国师这段时间也足够将军办完事情。”
“四方已有支援来,咱们的灾厄真能困住国师那么长时间?”
刚才发问那人又问。
盲者对于他这话却是满腔的不在意:
“之前又不是没对付过灾厄,你难道不知道灭除一个灾厄需要多长时间?哪怕是那个光头也得费良久精力,才能将灾厄解灭,按照大将军推算,这些灾厄足以将国师困于此地十二年,哪怕是四方来援,未有满年,国师又怎么可能轻易而出?”
听闻他这话,其他几人也是点了点头。
确实,灾厄难缠早已不是一年两年,这东西比起自然灾害,更主打一个难缠,而且炁灌入其中都会异变。
哪怕是点星,想要处理也要很长时间。
肯定没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