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你就放心好了。”
京城虽然限制多,但这个限制也不光只林江自己,对其他人来说也一样。
顶多只能算是调查难度大罢了。
孙星在听到林江承诺之后,也是很明显鬆了口气。
毕竟整个家中没有人能听他说话,哪怕他把这件事情告诉韩忘之,韩忘之却也没有办法帮他。
林江也能猜的出来为何当时自己第一次在孙府见孙星的时候,那小伙子是那样一副表情了。
“还请朱前辈留个地址,到时候若是我寻到了什么新的线索,到时候便去找您。”
“好。”
林江找掌柜寻纸留墨,写下自己住址,孙星將其收在怀中,手握的力气有点大,让纸张变了形状。
林江將这一切看在眼中,一言不发。
翌日,江浸月来到了京城一户酒宅当中,她上了二楼,店小二立刻迎面走来。
“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有人邀请我过来。”
“哦哦,是位公子吧,您里边请。”
店小二很快就给江浸月带到了店內深处。
她推开大门,林江已是在这桌上摆上了不少好酒好菜。
“今日怎么忽然寻我了?”
江浸月笑呵呵的拉开椅子,將自己长长的头髮朝著后面一掠,然后一屁股坐在林江面前。
她直接从旁边拿起了一张荷叶,然后垫著荷叶將眼前烧鸡的鸡腿撕了下来,放到嘴边就开始啃。
京中的餐店总是会在一些细节上面下足了心思,就像是这烧鸡,若是京城外的店,便定是要直接用手上去抓啃,弄完之后会沾一手油,很不文雅。
京城会专门准备筷子,也会准备一些可以用来垫手的东西。
有些是专门培育出来的大片瓣,有些乾脆拿荷叶。
不过一般来说,像是江浸月这般的姑娘会叫来店小二,让其把烧鸡拆开,如此一来便是是可以拿著筷子一点一点的夹到自己口中。
可江浸月是什么人?那种小家子气的吃法怎么过癮?
吃这烧鸡就得拽住鸡腿上那块骨头,大口撕咬整个鸡腿才行!
她啃了两口之后看向林江,表情忽然警惕了起来:
“事先说好啊!为非作列的事情我可不干!或者说你如果有什么合理的藉口的话,为非作列的事情,我也可以考虑考虑——”
林江:“—我是那种人吗?”
江浸月嘿嘿笑了笑。
“其实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托你帮我查一查监狱那边的事情。”
“监狱?”
“对,之前不是有人餵了柳书文吃了一颗丹药吗,我想让你帮我查查那个人的事情。”
“这倒是简单。而且也確实是我分內之事,只是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他吃的那颗归家乡,理应只有我爷爷才会炼製。”
江浸月听到这里,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些许恍悟的表情。
隨后拍著胸脯:
“交给我好了!”
“烦劳江姑娘了。”
“你这人总是客套的过分。”
没过多长时间江浸月便是吃完了林江宴请的菜餚。
两人告別,江浸月也是趁著这时间,直接回到大理寺当中。
她那时就有继续跟进柳书文案的想法,哪怕是林江不请她吃这一顿饭也一样。
等进了案房当中,江浸月也是直接查起来了监狱当中各个犯人的信息情况,她做这些文书工作也是很擅长,动起手来並没多长时间。
只不过真当江浸月查起来之后,她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卷宗很乾净。
大理寺近期抓捕的犯人都非常普通,不会法,不善武,皆是一眾凡俗人。
但这反而让江浸月觉得有点奇怪。
京城大牢当中確实很少关押犯人,可一般能进京城大牢的都有两把刷子。
这份卷宗实在是太乾净,就像是近期有人动过手脚一样。
江浸月思考了片刻,她把卷宗放回了原本位置,然后离开了大理寺。
寺內不太可能找到线索了,如果继续往下查的话,她的上级恐怕会找她来“谈谈心”了。
这件事情江浸月之前经歷过。
一般捕头遇见这种事情,早就被一擼下去,断了官职,但她背后却站著离心光,这也就导致她顶多只是挨些批评罢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恐怕也没办法接触到事情的真相。
那样的话,她就得换个思路。
她得去城里搜寻一下近期的犯案记录。
大理寺可以调度寺內卷宗,但作为下属的收断案卷宗他们管不了,也管不过来。
正好可以查查看,说不定里面有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