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俩拜访了郭老板—”玄简单將拜访郭老板的事说了梁画山听闻,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郭这廝-他提的法子,与我说的其实一样,都是用財源压命格。你若真能凭本事挣来那五十万,还算『贫』命么?不过这老小子长年混跡商道,说话七拐八绕,他管这叫『文雅有风范”,我却偏不喜。”
玄此时才完全明白郭老板之意,良久无言。
“必须要金银钱財不可?””
“倒也不是。”梁画山摇了摇头:“要价值等当,不管是天材地宝,还是金银细软,皆是可以玄点头,郑重向梁画山道谢:
“多谢大家。”
等玄和林江从梁画山家中出来时,天色已暗沉。
玄望了望天空。日落月升,星辰未显,但夏日本就天晚,实则时辰已不早。
他紧盯著天空瞧了一会,才转头看向林江:
“公子,过些时日,我打算离京。”
“你想去哪?”
“寻命术。”玄道:“江湖野性惯了,实不知如何在京城营生。纵有一身本事可售与权贵,
亦非我所愿。”
“所以就想去江湖上走走?”
“是,想去江湖上走走。”玄点头:“我於江湖上还知道一些秘事,往西走的话,想来应该能够得到些机遇。”
林江沉吟片刻,思考了起来。
其实对林江来说,他自己此刻离京也无不可,毕竟自己来京城只为找孙忠解开盒中秘密。
如今丹方已充盈內视宫殿,滯留京城似无必要。
但京城尚有事未了。
且不说银置下的宅院如何处置,单是將厨娘独自留下便不妥当。
陈大酱现在也未必肯隨他同行。
还有小山参、梁画山,以及头顶始终盘绕敌意红无的孙忠。
还有不少事情都需要林江自己去置办。
不如先行在京城打点妥当。
但同时,林江也在思量是否要与玄暂別。
玄的虚弱显而易见,不时咳嗽暴露了身体的衰退。
这样的话不如待自己掌握“归家乡”丹术,能为玄提供小瓶逃命术,再让他独自游歷,也算休养。
林江记得“归家乡”丹方相对单薄,研习应非难事。
“能等段时间吗?”
“自然可以。”
玄完全没问林江想要做什么,也没问他需要在京城当中留多长时间,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归途二人未就此多言,依旧谈笑风生,於京城街市採买吃喝,步行回院。
临近院子旁边,玄才终是稍微放缓了脚步:
“公子,我这贫命与人相交,往往令其清苦”
“你这命格又影响不到我。
“是啊。”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悵然的笑:“可我这拼命在某种程度上却也是孤命,深交者耗財,故不敢深交,不留信笺。十余载江湖行旅,虽结交二三好友,终究言寡。
“唯独遇到了公子,还可谓是遇到这世间第一个至交。”
林江想了想,自信的一拍胸膛:
“这代表了我这人靠谱啊!”
玄哈哈大笑:
“然也!和公子这般人共饮酒,乘月光而唱,当真是某一大幸事!今生能有这般友人,便是足以!”
他笑的太大声,让周围街道上的路人都忍不住侧目。
林江想了想,开始跟著玄一起笑,直笑的那些路人们骂了一声“两个癲子”,才无人看他们。
两人全然不在意,边说边笑,渐行渐远,
不多一会儿,他们便回到了院子附近。
正在此刻,林江忽然瞧见他们院子门口竟站了一个男人。
他盯著那男人看了一眼,发现的男人皮肤稍有发棕,眼神疲惫,面色平和。
林江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自已確確实实没见过这人,心中不免生了好奇。
这是谁啊?
看起来好像不是大兴面相。
便是缓步走到了对方面前:
“你好,是来寻什么人的?”
听到林江问话,这人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林江。
“我確实是来找人的。”男人声音平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林江更疑惑了。
他瞧了一眼对方,確定自己没见过这人。
可此刻不晓得为什么,林江竟是从这人侧脸上看到了一团微微扭曲的息。
他心头一动,这团息也隨之变化。
那是他的暑!
眼前男人表情仍是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平静的开口道:
“我確实是来找你的,你身上有一件东西,我希望能够换回去。”
林江表情终於严肃了起来。
这人是—
断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