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帮您杀了柳尚书。”
“我在他家住了许多年,不管是生辰八字还是真实姓名我都知道,只要我想的话,定是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林江眼角抽动了一下:
“那倒也不至於,过段时间自然会有人去收拾它,用不到你。”
“看样子柳尚书在东家的眼晴里面不过是个跳樑小丑罢了,他这般努力也著实可笑。”柳芳月歪了歪头:“那您需要我做干什么?”
一时间还真给林江问住了。
虽然柳芳月很好用。
但是她的法门大多数都是用来暗害別人,专修杀人,林江在京城当中確实没有想要杀的人。
便是思考了起来。
“你擅长术法?”
“定是没东家擅长。”
“我是武夫。”
“—那也定是没东家擅长。”
“我想学些术法。”
“那我一定尽心竭力教东家。”
“好。”林江又想了想,“其次,也需得帮帮这几位。”
林江边说著边伸出手指了一下身边这些小金人们。
这群小金人立刻就掐起了腰,一副洋洋得意的自满模样。
“那需得我做些什么呢?”
“他们在修宫殿,你得帮著他们一起修。”
柳芳月侧头环看了一圈这大片的废墟般宫殿:
“既为同僚,自当协力重铸东家仙府。”
“你知道这宫殿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我只清楚我一定要把这个地方修好。”柳芳月很虔诚。
林江紧盯著柳芳月。
她像是柳芳月,但內在已经完全不同了。
看样子·
自己这个宫殿还有许多完全想不到的功能。
“你先熟悉熟悉这里,隨便寻个地方住,后面种著树的院子不要去,別的地方就隨便了。”林江想了想:“晚上我再来找你学术法。”
“谨遵您的命令。”
言罢,林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是又安排了两句小金人们好好盯著柳芳月,这才转身离开。
眼见著林江消失之后,柳芳月也低头看向了地面上的小金人们。
“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嗯?给我弄个住处吗?”
眼见著小金人们接连不断的比划,柳芳月勉强感受到了他们动作当中的意思。
她想了想:
“住处吗?备根绳子,悬樑睡倒也不是不行。”
京中兵部大通院內,公羊伟与书生在正屋对坐,目光紧锁案上物什。
“失败了?”书生问。
“失败了。”公羊伟指尖摩著案上文卷,绢面上墨色淋漓勾勒出柳尚书府邸变故。
前番造访柳府,除却与尚书商议要务,还做了件事。
那便是將坤道准备的一枚铜钱留在了柳家。
此乃附耳听风之术,辅以特製捲轴,可將府中诸事尽数映现。
虽说公羊伟不喜欢坤道,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坤道的法门真的很好用。
真要是让他来办这件事情,他只能让几个探子连夜蹲在人家墙角听声音。
“林公子倒有些真章,柳府门客六重天道行,未及照面便折了性命。”
公羊伟倒也是感慨了一声。
“可要再摄柳尚书出手?”
“难成矣。”公羊伟摇了摇头:“若是尚书还得势,他应当还会想办法继续把这事情干下去,但他现在早已没了往日的心气,瞧见了林江这般身手,怕不是早就慌得散了神。”
公羊伟甚至还冷笑了一声:“依这些文臣脾性,权衡利弊后必登门请罪,求个两下相安。”
“堂堂尚书竟不顾体面?”书生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好歹是在朝中当尚书的,应当不会拉下身份吧。”
“呵呵,兄台,你没混过京都官场吧?”
“人刚来京城没多久,之前一直都在外面。”
“这便对了。”公伟直接便是讥讽道:“得势时摆著凛然作態,倒像天下苍生都比不得他三分薄面。失势了又瑟缩如鼠,仿佛生来便是这丫脓包模样。这丫人眼里,折腰赔罪反倒是厌省气力的买卖。”
“好个收放自如的进退之道。”
“歷来如此”
“那怎么办?”书生又问。
“照將军的话说,烂似扶不上墙。弃子而已,舍便舍了。”
公伟合上书本,稍加思考:
“兵部既撤了东风,朝中哪还有人给他作筏?不出半日,自有『贵客”登尚书府的门“等著瞧戏便好了。”
正说看,忽得听见门口处传来了些许声响。
侧头一看,才发现是坤道回来了。
“这两日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不见你踪影?”书生朝著院內方向问了句,听闻此言,坤道却是笑著摇了摇头:
“也没跑到哪里去。赚了些小小外快罢了。”
坤道从怀中摸出来了几枚铜钱,展示了一下。
“这么点零钱而已,何必去外面挣?”
“这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坤道不说话。
书生眼见著自討没趣,便是也不继续搭话。
坤道也是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石头椅子上。
她伸出手,拿出怀中那两枚铜钱,表情却变得稍有些思绪难辨。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独特的命格。
当时她的话其业还没说全。
若是星宫主紫薇,那便是天下共主,万人之上坐著的那一位。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丫的命格。
如若是些特殊的时命之调—·
坤道摸了两下这铜钱,心中已经有了些许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