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没有后续了。
这女人就在这里紧紧盯著林江和玄。
林江大概察觉出来了女人的意思,便是笑道:
“那我们暂时先不打扰了。”
言罢,直接拉著玄离开了房间。
等走出来之后,林江才稍微一回头。
他耳朵好使,哪怕已经隔了一段距离,也能听到的女人正在和江浸月谈话。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
“为什么不行?刑部主办,我又是六扇门的人,我自然可以。”
“你难道就不知道大將军会对你生恶?”
“刑部办案,我只是秉公办案!”
“別拿刑部搪塞!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断不可坏了她的名声!”
这些话尽数落入了林江的耳朵当中。
林江听著疑惑,可这事也没办法问,便是將其压在心底。
正打算从院子里出去,却在转角撞见个熟人。
端著铜秤哼曲的少年郎步而来,身后跟著个弓成虾腰汉子正絮絮说著什么。
少年郎压根不理他。
直到撞见林江时,少年郎眉眼也笑得弯了起来:
“公子,这身行头可衬手?”
“著实舒坦。”林江对少年郎拱手作揖:“之前相见,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我姓郭,你叫我郭掌柜就行。”郭掌柜伸出手,抚了抚自己毫无鬍鬚的下巴,一副老派的样子,紧接著他又忽然瞧向江浸月的房间,嘿嘿一笑:“那疯婆娘竟然来了。”
跟在郭掌柜旁边的那男人脸色骤然一变,只能压低声音,用哀求般的语气连连开口道“郭大人,您小声点,若是被离大人听到了,她定是会闹起来的。”
“还真给她胆子了。”郭掌柜冷哼一声:“她是点星,我也是点星,她还打算在京城当中闹事不成?这里可不是大將军的营帐!”
男人脸色很僵,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江听到这里,多少表情多少有些微妙。
大將军的人?
“郭掌柜,您说的那位,难不成就是那边屋子里的?”
“你们刚才已经瞧见了?嘿,又在训江捕头?”
“您认识她?”
“想问吗?”郭掌柜嘿嘿一笑,把手伸了出来:“二两银子。”
林江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银锭,放到了郭掌柜手心,郭掌柜掂了掂,也顺手拿出了个小剪子,隨便裁了一下,就把剩下的银子还给了林江。
眼见著郭掌柜打算开口讲话,旁边那个男人急了:
“郭掌柜!我出十两银子,您能不能別乱讲?”
郭掌柜闻听此言,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盛了:
“我收了人家银子,交易便是成了。倒是你刚才说我乱讲是说我做生意不诚信吗?”
“我—我—”
男人顿时便察觉到自己失言了。
郭掌柜最不喜这话。
“京城內不许杀人,就买你三日清明吧?”
郭掌柜轻轻一敲手中秤,这男人扑腾一下就倒在地面上。
睡著了。
靴尖一挑,那人便滚进草垛,郭掌柜才笑呵呵的对林江道:
“此处风大,咱们换个地方。”
他在前面领路,玄和林江就在后面跟著走,没过多久他们便到了一处宅內。
郭掌柜掀袍落座,青瓷茶具叮咚间已自斟一盏:
“请品茶。”
林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味道很一般,至少林江喝不出来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这可是宫里的好茶叶,要许多银两。”郭老板站起来比划了个高度:“铜钱堆起来要这么高。”
林江从怀里拿出好几吊钱来,一吊一吊的往上叠:“二十吊左右,好像也没那么贵。”
“看样子我比划的矮了。”郭老板道:“不是二十吊,应该是二百吊。”
“但我感觉这茶叶很一般。”
“贵不代表好。”
“作为商人说这话好吗?”
“正因为经商才应该说这句话。”
旁边的玄默默喝茶。
郭老板摆了摆手:“先不提这些了,你们是想问江捕头的事情吧。”
林江点点头。
江浸月跟著他们一起打的风鰲山,结果有个看起来“很亲近”的人似乎是大將军旗下。
林江自然是想问问。
目前看下来,他確实不喜大將军,断是不想因为立场和江浸月打起来。
郭掌柜笑著道:
“正在训江捕头的那位啊,是大將军手下大將之一离心光,法门称百里耕耘,是前朝徐国国公的手段。这两年刚刚晋成点星,大將军那边地位上涨的很快。
“至於江捕头啊,则是这位的养女。”
这层关係啊。
確实很亲近。
说到这里,郭掌柜那笑容更止不住了。
阳光明媚:
“说来好笑,离大人收养江捕头,並非是出於什么好心和善意。
“只是她认为,江捕头是她师傅託身转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