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刀柄的部分还正向外盛开著朵,隨著吹来的夜风轻轻摇曳。
“你还好吗?”
林江不由得稍微有点尷尬。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口灵无进去之后,这长刀上面竟然都会开出大朵的。
“没事—.”
刀鸣裹著闷响,刀身绽出的硕大朵正隨风轻颤,听上去好像並非无事。
“那—那就好。”
他看向了旁边的江浸月,江浸月从眼前这恍然一幕当中回的神。
这姑娘带著复杂的眼神走到了林江的身边,而林江也把手中长刀还给她。
江浸月用手抚过眼前长刀,道:“前辈,养这么一朵还挺適合你的。”
“小丫头,等回了京城,我一定会告你一状!”
远处的康傻子他们眼见著事情被解决,总算是腾了时间靠了过来,这一眾人眺目看向远旁黑幕,瞧见那些蔓延生长的植被,为首的康傻子喃喃言道:
“这应该没什么事吧——”
“应该吧。”林江也不確定。
康傻子视著远处漫然黑雾,他虽然能感觉出这层暗雾分外危险,可此刻的康傻子却也没有办法处理,只能忧愁的长嘆一声,而后拍了拍脸,重振精神。
“白子风已死,风鰲山剩下的山匪已不足为患,天正好还没大亮,趁著这时间咱们一併上山,去把风鰲山拿下!”
“可以。不过这个大肉团该怎么解释?”
林江指了一下旁侧被玄封锁的那团血肉。
那狞团体的怪物並没死亡,只是被玄的手段封锁住了而已。
康傻子不明所以:
“他们哥仁我认识,三个毛贼而已,斩了不就好了?”
林江听闻此处,眉头微微皱起来了眉头:
“什么意思?你看这三人是三个毛贼?”
“啊?他们三个不是三个毛贼吗?”康傻子更迷糊了。
林江转头,看了眼这巨大的血肉团。
这玩意恐怕並非表现这般简单啊。
晨光初露,第三波逃窜的山匪便撞上了马队。
这些抱財鼠窜的嘍囉被康傻子扣下时,怀里的金器还沾著库房积灰。
刀锋抵喉,山匪们零碎供词拼出风鰲山乱象:
“好汉”们已经死了七七八八,哪怕是活下来的也已经受了重伤,精神也是遭受到了极其严重的衝击,疯疯癲癲。
其他山匪们眼见没了主,又是瞧见山上气氛诡异,纷纷生了退心。
一些胆子小的直接收拾好自己的家当就往山下跑,有些胆肥的则是去了后山財库里面,颳了一番,发挥了一下自己山匪的老本行,才揣著鼓鼓囊囊的財宝下山去。
甚至还有些被山中宝贝迷了眼,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在山上廝杀。
一夜之间,风鰲山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等他们的马队停到风鰲山下时,康傻子也是眼神复杂的仰起头,看著那风鰲山上山峰呼啸,乌云厚积。
半闭眼睛,康傻子脑海当中不由浮现起来了许久前的事情。
那时是山上聚会,窗门敞开,早晨阳光斜洒入房,映在山中桌上。
曾几何时好兄弟们举杯共饮,他的大哥坐在正座,向他推杯:
“康老弟!何来愁眉苦脸?快来尝尝,我刚弄得好酒!”
时间有点太长了,在康傻子的记忆当中大哥的面孔都变得有些模糊,只记得那粗獷的声音。
再睁开眼时,眼前这条上山的长路上却已铺满血色。
既有鲜血,又有被鲜血染透了的碎银铜钱。
有些血已干,把金钱粘在了地上。
“上山。”
顺路上山,又碰到了几个山贼正打算捲款而逃,这些人本领欠佳,根本都不用林江他们三个能打的出手,康傻子身边兄弟便轻鬆杀之。
等到山上时,不少匪贼正在內斗,瞧见康傻子这批队伍时嚇得当时便散了。
可这山上却没有什么能逃的地方,没用多长时间,就尽数被康傻子的手下所擒,斩掉了脑袋。
时至推开山寨敦厚的大门,来到曾经的议会大厅时,浓厚的血腥味逼得其他人连连后退。
康傻子愣愣看著桌面上堆砌起来的那堆血肉,脸上露出低沉苦笑:
“风鰲山啊,风鰲山—豪言救西北,豪他妈的言——
ps: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