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惊讶的看向了林江:
“公子,你不认识他们吗?”
我知道他们会来,但我真不认识他们!
林江只能用非常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我是见义勇为的侠客,不是官场的人。』
这次康傻子是真的有些傻了。
他能看得出来,林江是真不认识这些人。
竟然还真不是官家的?
没时间理康傻子,林江转目看向了战场。
为首那个国字脸的女人確实打的很凶狠,招式都硬,稳扎稳打,把李力强压了一头。
光从武艺的本事上,林江都能確定这女人要比陈大酱强出许多。
而她手中的刀却一直没出鞘,光拿刀鞘就能打出如此效果,確实厉害。
眼见著这出现的一行五人已经压制住了李力,远处的铁皮箍的马车厢却忽然一动。
啪的下炸开!
榆木轮辐还在泥地上蜷曲抽搐,那些个青编的四方篓子已骨碌碌滚了满地。
竹篓子的地面上滴溜溜的转,从里面挨个往外冒脑袋。
先是伸胳膊,又是往外蹬腿,一个又一个人影,顺著这些竹筐里面往外蹦,眨眼之间就挤遍了附近荒野。
“还真是陷阱。”康傻子语气当中並无任何惊讶。
不过话虽这么说,康傻子的手却还是搭在了手中武器上。
就算是陷阱,这五位侠客明显是为了斩风鰲山而来,如若是把他们扔在这里等死,康傻子定然是做不到的。
可还没等他喊出號子,整场內忽得乍现一股骇人威压。
其中有个竹篓里竟是窜出来了个身材高壮的儒雅中年人,而他手里倒提一把宣斧,
寒风阵阵。
“白子风!这狗养的畜牲竟然亲自下场了!”
康傻子大惊。
林江眯眼打量那袭月白长衫。
这便是毒杀前任大当家,把风鰲山献作投名状的白子风?
风鰲山的六重天,原来生得这样。
白子风出了竹篓后,拎著斧头腾空一转,直接就朝著方脸女子方向砍去。
这一刀势大力沉,方脸女子显然未必扛得住。
林江正打算出去助那方脸女子一臂之力,却忽然发现远处有个人影竟比他还快。
忽见玄铁葫芦破空而至,正撞斧刃三寸薄弱处。
金石相击声里,白子风虎口微颤,斧锋险险擦过女子肩头。
酒葫芦滴溜溜转回三十步外,板车上跃下的姑娘正揉著睡眼,绣鞋踢开滚到脚边的山匪。
原本跟在队伍里一直打瞌睡的姑娘像是终於睡醒了,她伸张著肩膀,左右拉伸著细腰,漫步走到了方脸女子身边:
“匪贼当前,还请前辈协助。”
这话显然不是和方脸女子说的。
而是和那把刀说的。
刀柄落到了姑娘手中,腰间一使力气,姑娘直接就把长刀拔了出来。
银月之下,姑娘把刀一轮,画了轮满月,扛在肩上,朝著白子风招手:
“白子风,將军手下,六年前尚是五重天修为,如今靠著修行吞魂硬挤到了六重天,
这身烂修为够砍柴么?”
白子风听闻此言,眼神顿时变阴沉了下来:
“小丫头片片,查的倒挺清楚。”
“嘿,倒是少有人喊老娘丫头片子了。”
刀光乍泄,与宣斧绞成银亮漩涡。
这忽然一幕不过几息,其他人也终於反应过来,继续同眼前人交锋。
康傻子眼见时机正好,直接挥手一扬“一併上!”
念缘先行拎著锤子出马,便跟著其他能打的人。
本来正在那对付山匪的五个六扇门之人此刻压力本就大,眼见著旁侧又钻出来一批人,心灰意冷,自己要被围殴致死,却没想到对方压根就不是奔著自己来,而是同山匪撕打在了一起,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康傻子则是快步到了那方脸女子面前,方脸女子还是一副惊魂未定样,忍不住问康傻子:
“诸位是?”
“我是个算卦的,今日夜观天象,瞧见你们不会死。”康傻子伸手拉起来了方脸女子不过说完这话之后,他目光一远眺,忽然瞧见不远处竟站著七个道士。
这七个道士每人手中皆拿著一张符篆,明晃晃对著正在和白子风拼刀的姑娘。
“不好!”
康傻子眸子猛地一动。
千里封绝之术!
法门可以在一瞬间內把一武夫关到周遭千里无人之地,虽然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但也足以让正在和白子风对拼之人消失!
得儘快阻止他们!
可尚未等康傻子喊出提醒之音,这七个道士背后就忽然出现一道人影。
林江笑呵呵挥拳:
“你们哥几个不出来,我还有点束手束脚。”
ps:一滴没有了,真的一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