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先生皱眉后仰。
太南子语气很平淡:
“前数二十年哉,踏云霞一直被妖物所困,帮著山贼做了许多荒唐事,今日一朝摆脱锁,重得新生,若再畏你恐嚇,这二十年苦楚岂非笑话?”
“你妈的——.”帐房先生咒骂未毕,忽觉林江手掌覆上他天灵盖。
帐房先生感受著林江手掌当中传来的温度,一时间慌了神:
“你要作甚?!”
林江没和这帐房先生说话,而是从袖口当中取出来了件老虎袍子。
“少爷啊,我真快吃不动了。”老虎袍子正上方那颗已经死去的老虎脑袋现在甚至都变得湿润了起来:“吃下去可能就炸了。”
“就一个,就一个,你塞一塞。”
“最后一个,这个炼化之后,您定是要让我休息休息啊。”
听著林江和老虎袍子打哑迷,那帐房先生眼珠子却是微微睁大。
“化悵做魂!”
“你这见识倒是广,正是这一门手段。”
“你若是敢杀我,山上的好兄弟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帐房先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本来你如若是不说这些话,风鰲山我还真未必会去,我於那边並不顺路,大费周折跑去风鰲山著实浪费时间。”
林江慢慢用力,帐房先生的脖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哎呀声:“可你既然有这么多的好兄弟,我若不把那地方斩草除根,你那些好兄弟,后来在江湖上碰到我,岂不是麻烦?”
帐房先生终是把话尽数压在口中,只是紧紧盯著林江,那眼神当中满是难言的怨毒。
林江没管著帐房先生,手上用力,猛地向下一压。
他脖子朝著旁边歪断,彻底死了。
做完这事之后,林江就把老虎袍子盖在了帐房先生身上,老虎袍子长长嘆息一声,但还是磨磨唧唧的开始啃起来了户体。
可刚吃到一半,老虎袍子却忽然停了口,品了两下嘴。
“怎么了?吃不动了吗?”林江摸了摸袍子。
“不是,味道不对劲。”老虎袍子总算是尝出来了:“我知道了!这具身体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
“是。”老虎袍子非常肯定:“我炼化悵鬼肯定是要尝魂的,血肉之躯当中究竟有没有魂魄一品便知。”
“可如若是没有魂魄的话,这人又怎么能够跋山涉水从风鰲山到这里来?”
“不晓得。若是有什么宝贝,能提前把三魂七魄存在那方,说不定就能达到如此功效
林江默然思索。
果然,这风鰲山寨里面,恐怕有不少“宝贝”。
风从山巔吹,一路至西北。
待到这股打旋的风匯入阴云密布的风暴中时,黄刀子也是掀开了骑马车的帘子將头探出,向外一看。
远处的山坳顶上乌云密布,风捲成沟窝眼,垢在云顶山癲。
隱隱约约之间甚至能听到乌云之中传来厚雷惊鸣之声,骇而惊然。
远处就是风鰲山。
压下心头念想,黄刀子驱车赶往了山附近的一户镇子,那是周遭著名的匪镇,进了那边之后,自己就能够联繫到风鰲山的好汉们。
又了一整日的时间,车架疲惫的黄刀子总算是到了地方,他下了车之后,却实在是没时间休息,只能急匆匆的將自己两房小妾安排到户信得过的人家手里。
而后便急匆匆去了风鰲山的档口。
將自己的引荐信交给档口那处正在喝酒的好汉,眼见著好汉顺路上了风鰲山,黄刀子便在此地等待。
坐著坐不住,得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走了两圈之后,心又乱,只能伸手按住太阳穴,长声短嘆。
终是在用脚步印过房间每一个角落之后,刚才上山好汉下来了:
“你是乱地那边来的吧。”
“正是。”
“跟我上山去。”
好汉虽是这么说,脸色却並不怎么好看。
黄刀子敏锐的看出来了异常,他压低声音,小声询问:
“哥们,怎么回事啊?”
“黎七去乱地收债,结果魂牌位碎了。”好汉冷声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