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穿著復古的浅蓝色西服,头顶戴著法式礼貌。
他离开艺术协会后,脑海里面,想著审批问题,虽说是要提交给洛南,但他大概率是不会去亲自盖章的。
被发现的可能性,也会减少。
问题是,真要是被发现,冷淡萝莉绝对会来噶蛋。
还是先去演奏吧,至少也要让那位少女答应加入艺术作坊,这样才有可能参加李议员的宴会。
陆远再次乘上计程车,赶往旧城区。
穿过复杂且堵车的道路后,他看著眼前熟悉的环境。
旧城区的摊贩很多,这也导致地面经常残留著污垢,路过桥洞时,他还看到几位衣著襤褸的艺术创作者,拿著画板躲在桥洞底下。
他们渴望著画出名画,获得认可。
但现实时残酷的,在他们放弃学生的身份,选择艺术创作,就註定是条死路。
陆远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这些被拋弃的艺术创作者,他走到桥旁边的商铺,里面就有面具出售。
“陆远?”
超市的老板看到陆远时,露出惊讶的目光。
这里距离陆远曾经在的画廊很近,他经常会到这里,买些速食品,然后就去烟柳会所报导。
“好久不见。”陆远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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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老板打量著陆远光鲜亮丽的衣装,调侃著问:“看来你脱离画廊后,混得还不错?”
“还算不错吧,我来买副面具,就要那张小丑的。”
陆远看著老板像颗滷蛋的光头,同时指著他身后的面具。
“五块钱,听说老田自杀了,你知道吗?”光头老板嘆了口气,转身把面具取下来。
“自杀?”
陆远愣住。
“是的,老田自杀的那晚,哭的很惨,听说整栋楼都听到了,他是抱著临摹的画像自杀的。
就是那幅画著旗袍少女的画像,听说那不是他画的,他尝试著临摹,却怎么都没办法画出来。”
光头老板接过钱后,摇著头说。
陆远沉默。
老田当然没办法画出来,他没什么艺术天赋,而且也不是艺术家的特殊职业。
“他自杀时,有说过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只是他是跳楼而亡,清晨时候发现他,摔出来的內臟,都已经粘在地上了。”
光头老板说到这里,点燃了跟眼。
他认识老田,也见过好几次,甚至劝过老田转行,但老田每次都说,已经没有机会了。
陆远再次沉默,他还以为老田会过得比以前更好,没想到竟然自杀了。
抱著画框跳楼,很符合艺术,也很符合追求艺术者们的极端做法,死的毫不拖泥带水。
“艺术创作者,是这样的。”
陆远感嘆。
“对了,听说老田还留了张纸条,因为他的亲人早就跟他断绝联繫,所以没人认领,就只有我留著。”
光头老板说著,把纸条递出去。
陆远看向上面的纸条,瞳孔猛地一缩,头皮似是炸开般不断发麻。
【从我的出生开始,就註定没什么天赋,选择艺术创作,就像是坠入深渊,我亲眼见到,我此生无法达到的作品,我知道,我此生无法復刻……罪人,无论你在哪,都逃不掉的!】
没错,他看著最后的那段话,脸上的表情僵硬。
又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