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未来有希望,他又岂会继续摆烂下去?
“诺!弟子定幸不辱命!”王浩狂喜道“这枚玉佩便送你了,你有这枚玉佩,我便能第一时间掌握到你的消息。”
陈业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得自魏成,能够单向传音,並且是灵宝门批量製造的常见款式,因而可以放心使用。
哪怕相距千里,只要没有阵法阻拦,修者都能单方面听到这枚传音玉佩附近的声音。
此外,
这枚玉佩虽只能单向传音,但有个优点就是,他人无法靠这枚传音玉佩,追寻到玉佩主人的气息。
当陈业知道有这枚玉佩时,浑身冷汗都差点落下来。
幸好幸好!
他没有在魏成面前露面瑟,而且还是披著黑袍的青知杀死魏成,没有泄露一丝线索。
不然,他杀魏成一事,已经败露!
此事,再次让陈业警醒。
今后若想暗杀宗门、家族修者时,需要慎之又慎!这类修者,远没无根无萍的散修好处理。
当时,青知杀死魏成后,他便第一时间便让青知搜身,销毁证据,检查隱患。
在这期间发现这枚玉佩,並將其炼化,杜绝一切后患。
王浩依言接过,又听陈业悠悠道:“对了,平日里可別摘下这枚玉佩,我能通过他来监控你的动向你若是不满,现在便可拒绝。”
陈业暗自可惜,他没其他手段,只得先用玉佩来控制王浩。
而王浩心中一漂,但他心中岂有不满?
陈执事的意思他明白,无非担心自己叛变,他对此表示理解,连忙接过玉佩:“满意,弟子满意!”
陈业頜首,待王浩离去之后他若有所思,
魏成带这枚玉佩,是不是正如王浩一般,受到某人的监视?
陈业现在越来越怀疑,魏家与魔修有著联繫。
“说来也怪,这传音玉佩,竟然和我家徒儿的玉佩气息有点像。”
陈业忍不住取出知微的玉佩,放在手心中把玩著。
不对劲!
怎么越是把玩,越感觉它像一枚传音玉佩?
可是,
此玉佩得自茅清竹,茅清竹赠送给知微后,自己又以金牌从知微手中换来。
而换来前,知微早就將金牌祭炼过,怎么可能是传音玉佩?
要是传音玉佩,徒儿肯定会告诉自己!
陈业释然,將玉佩收起。
但过了半响,又忍不住將玉佩拿出,喃嘀自语:
“为师岂会怀疑徒儿?为师只是想看看这玉佩的构造而已”
他探出神识,脸色一僵。
这竟然还真是传音玉佩!
並不是陈业大意,而是因为这枚玉佩他是从知微手中得到!
虽然他知道是法器,但他只是借来寧心静气,见徒儿炼化了,他便没有炼化。
要是从他人手中得到,陈业必然会细细检查。
可是.
陈业对知微,哪有防备?
知微平日里经常给他端茶送水,总不能都一一检查吧?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徒儿,竞然会给为师一枚监听玉佩—”
陈业的大脑,一时间空白无比。
他不敢相信,
一向恭顺有礼的大徒儿,竟然在私底下监听著自己。
她难道还想报仇吗?
陈业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平復心情。
不可能!
那—是知微不知情?
知微心性单纯,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未必有所了解。
她炼化此物,或许也只是將其当成了一件普通的寧神法器。
“是了,一定是这样。”陈业来回步。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地生根发芽。
他一会儿觉得是自己多心,一会儿又觉得其中必有蹊蹺。
最终,將那翻江倒海的心绪压下。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陈业悄悄回到院子。
他的静室中,
知微一袭黑髮如瀑,及腰摇曳。
精致的小脸蛋认真无比,正专心的修行著。
见到师父,睫毛微颤,有些茫然地看向陈业。
“我的徒儿这么可爱—怎么可能!”
陈业咬牙,心中暗道。
隨即,又咳嗽一声,故作心虚,压低声音道:
“那个——知微啊,为师.为师有点私事,要去后山一趟。你好生修炼,若是有事,便—
便来后山寻我。”
他说得含糊其辞,神情闪烁,活脱脱一副要去干坏事的模样。
知微看著师父这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古怪样子,小手了。
昨天师父去林琼玉的院子,还给林琼玉灵石了但她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师父。”
“嗯,好,好——.—.”
陈业又乾咳了两声,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转身,脚步略显匆忙地朝著后山的方向走去。
临松谷,后山。
陈业在惯常修炼的水潭边,盘膝而坐。
他摸著玉佩,暂时没有试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过了有一阵子,他才按捺不住,低声嘀喃道:
“唉—.早知道將知微带过来了,这丫头一向聪明,有她帮忙参谋,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不过,知微心细如髮,她该是发现为师一天都没吃饭,可能待会要来送饭呢—”
“话说回来,知微越髮漂亮了,尤其是穿那小白裙—“
陈业心情复杂。
若.真是知微在监听他,他该如何是好?
他摩著腰间的刮骨鞭,缓缓嘆了口气,
另一边。
某个逆徒正捧著玉佩,认真地偷听著。
“师父师父又在胡说八道“为什么这么心虚,去后山—又总是念叨知微呀—师父在干什么?”
她默默低下头,忍不住將玉佩抱紧。
隨后又匆忙地站起,开心地著脚尖,在衣柜中翻找著那件小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