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她衝著两个发愣的小丫头凶巴巴地喊道,“没——没见过人按摩吗?!”
两个小丫头还是呆呆的看著她。
让白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们怎么回事?
至於这么震惊吗—
陈业此时也站起身,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无奈,对两个徒儿解释道:“白真传方才赶路辛苦,我正用家传的手法为她舒缓经络,你们两个,莫要无礼。”
他这番话,既是说给徒弟听,也是在给白籟台阶下。
青君了嘴,有点委屈:“师父———有家传手法,都不给青君按脚—”
听此,白越发感觉不对劲:“哦?莫非,根本就没什么家传手法?”
知微连忙拉了拉青君的衣袖:“笨蛋,以前-以前师父给师姐按过的呀那时候不是青君不愿意吗?”
她说的是,当初还在棚户区时,陈业见两个小丫头冻得瑟瑟发抖,亲自烧了热水,给知微洗脚。
只不过那时候的青君很不乐意·—
青君眨巴著眼睛,也回忆起当初棚户区那段时间。
原来,还真是自己不乐意啊··
不对!可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拒绝!都怪师父偏心!
小女娃气鼓鼓地道:“青君知道了,师父给师姐按,给白姐姐按,就是不给青君按!”
陈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正想开口解释,一旁的白却抢先一步,清了清嗓子,小手负在身后:
“小丫头,你师父就是偏心———.哼哼,以后你师父只能给我按!“”
两个女娃的反应,让白籟籟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看样子,陈业还真是有家传按摩—·—
青君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小小的身子往前一站,像只护食的小兽,气鼓鼓地回敬道:“才不呢!师父是青君的师父!又不是你的!”
“哦?”白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眸子带著几分戏謔,“本小姐说是我的,便是我的。怎么,你有意见?”
“你—-你这个坏女人!不讲道理!”青君气得小脸通红,却又说不出更厉害的话来。
小女娃只得眼巴巴地看向陈业:“师父,你说句话呀!”
这个关头,陈业自然要挺他的徒儿。
毕竟,白又不可能因为这点无谓的口舌之爭找他麻烦。
“青君这话可就不对了.”陈业缓缓道。
“!师—·师父?”
小女娃一下子就了下来,好似霜打了的茄子。
琼鼻一吸,小嘴一,眼泪要掉不掉的。
陈业没想到这丫头的反应这么大,连忙补充道:“师父不止是青君的,也是知微的啊。”
“鸣—”小女娃还是泪眼朦朧地看著他。
陈业急中生智:“师父还想喝青君的汤呢,让师父看看青君的手艺怎么样?”
青君这才想起自己是送饭的,委屈地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又气呼呼瞪了白籟一眼,这才快步跑回厨房。
白本来还因为陈业的话有些生气,但见小女娃这么委屈。
也不好再找麻烦,转头对陈业说道,语气恢復了之前的锐利:
“行了!正事要紧!那李光宗,你想怎么杀?其实——-若你能杀李光宗,由你杀自然更好。若我肆意对散修出手,终究会带来一点麻烦——-算了,谅你也不是李光宗对手,麻烦就麻烦吧。”
李光宗小有名声,又是灵隱宗治下的散修。
白身为灵隱宗真传,肆意出手,必然会带来麻烦。
要是杀药王谷的筑基修者倒好说,白怀疑,当时截杀她的另一个筑基修者,正是这药王谷的筑基修者!
况且,燕国几大宗门,本就互有仇怨。
尤其是药王谷,
灵隱宗与药王谷皆在丹道上颇有造诣,互相爭夺市场,时有摩擦。
陈业沉声道:“李光宗修为练气八层,又得药王谷筑基真人庇护,更或者——-还与其他势力有关係。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恐怕会招来其援军,將事情闹大。在下想请白真传出手,將那筑基真人击杀,而我,便去解决那李光宗!如此,既不麻烦白真传,又能速战速决。”
“哦?你倒是很自信。你,当真有把握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斩杀一个练气八层的修士?”
白还当陈业想让她一个人杀完呢。
不过细细想来,她的实力虽强,却不可能快速击杀一位筑基真人。
若是拖延下去,消息外传,或许就会迟则生变。
陈业微微一笑:“白真传拭目以待便是。”
白了眉,坦白而言她是不看好陈业,能跨境击杀李光宗。
况且李光宗乃炼丹师,资產雄厚,或许有某种杀手。
除此之外,妙丹园亦是李光宗的老巢,里面还有他的帮手。
但既然陈业这么说,她也懒得去插手,只落下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迟。今夜子时,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你在此等我讯號”
说罢,她身形一晃,便已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本草阁中。
陈业凝望了下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
李光宗,你我之间过往恩怨,也该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