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计云霆挣扎著想起身,却只觉得胸口剧痛无比,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他惊恐地看著一步步走来的陈业,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不能杀我!”计云霆声音颤抖地叫道,他终於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散修,实力远超他的想像!
陈业眼神冰冷,一步步逼近,语气森然:“敦人杀得,敦人杀不得?”
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铁剑,剑尖青芒闪烁,对准了计云霆的咽喉。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一声怒喝从林外传来。
紧接著,数道身影疾驰而至,为首的是一个气息沉稳的中年修士,修为赫然已达练气八层,正是计家的一位长辈。
他看到场中景象,尤其是看到计云霆重伤濒死,顿时目毗欲裂,怒吼著便要出手。
陈业目光警见中年修士身后,那一抹熟悉的金色髮丝在树梢边微微晃荡,心中冷笑一声。
果然是白的鬼主意.—..这混蛋!
但有白在,他今日便再无顾忌!
陈业不再犹豫,手中铁剑青光再闪,毫不留情地斩向计云霆的头颅!
“噗!”
鲜血喷涌,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竖子敢尔!”计家长辈目毗欲裂,怒吼著便要出手。
陈业目光微凝,刚要运转灵力,准备硬接这一击,却忽然感觉肩头一轻。
一道娇小的金色身影,竟如同羽毛般轻盈地落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那是一个金髮耀眼,容顏精致的小姑娘。
她伸出小手,摸著陈业脑袋,居高临下地看著一眾修者:
“陈业,是我的人!谁敢动他一根毫毛!”
话音未落,她玉手一挥。
一个破破烂烂、满是剑痕的傀儡和一颗带著惊恐表情的血淋淋头颅便被她从储物袋中丟了出来,滚落在计家长辈的脚下。
“什么?这不是——万愧门的严护法吗有眼尖的散修认出了那颗头颅的身份,顿时惊呼出声,场中一片譁然。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筑基期修士!
竟然.—.——竟然也死了?!
“不对,这个少女,是灵隱宗的白!號称灵隱第一天骄!”有散修惊呼出声。
那计家长辈看著滚落在脚下,死不目的头颅,更觉天灵盖一寒。
万傀门的严护法,筑基初期的修为,配合那具二阶傀儡,便相当於两个筑基战力!
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嘴唇哆嗦著,看向陈业肩上那娇小玲瓏的金髮小姑娘,声音都变了调:“白—白真传这—这其中定有误会!”
白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陈业的脑袋,就像是在安抚自家灵兽一般,这才懒洋洋地警向那计家长辈:
“误会?我可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
她袖中金光一闪,一道快到极致的金色剑气剎那间便已洞穿了那这名计家长辈的眉心!
隨后,又是数道剑光乍现。
如同阎王点名,之前跳的最欢的散修,一一击杀。
这些散修也算一方好手,但面对白,却是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周围那些原本还心存幸,想看看能否浑水摸鱼的散修,此刻更是嚇得魂飞散,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娇俏可爱的金髮小姑娘,出手竟如此狠辣,说杀人就杀人,连眼晴都不眨一下!
传闻中的白魔头,果然名不虚传!
比起说是灵隱宗的修者,还不如说她是渡情宗的修者!
白籟籟若无其事地收回飞剑,看向其他的散修,甜甜一笑:“现在,还有谁有意见吗?”
“没·没有!白真传英明!”
剩下来的人哪敢迟疑,连滚带爬地招呼著其他几个早已嚇破了胆的计家族人,头也不回地朝著密林外逃。
只留下陈业和场中那几具尚有余温的户体,以及肩头那只金光闪闪的“小掛件”。
“不错不错,肩膀还挺宽厚,本姑娘踩著很舒服!”
白籟籟的小脚丫,满意地在陈业肩头上踩了踩,
“怎么样?本小姐这般为你撑腰,可还算威风?”
这混蛋·
要不是她把两个徒儿带过来,
岂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陈业想归想,却只能违心地道:“百真传神威盖世,陈某佩服。只是白真传下次出手,能否——.·稍微留些活口,也好问问缘由?””
他倒不是同情那些劫修,只是白这杀伐果断的性子,著实让他有些心惊肉跳。
“哼!一群蚁,杀了便杀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白轻哼一声,从陈业肩膀上跳下来,状似隨意地问道“你那两个小徒弟呢?没被嚇坏吧?”
陈业竟然从她看似傲慢的小脸蛋上,看出些许心虚。
他只感手发痒痒,恨不得好好教训下白籟。
她既然把两个徒儿偷偷带出来,可却连她们的安全都无法保证!
在某种意义上,都能说白在害她们性命了·—
陈业深呼吸一口气,客气道:“她们安全无虞,正在山洞里休息。”
白籟还以为陈业会对她诱拐两个徒几齣来一事,或多或少有些愤怒。
却不料没从陈业话中听出半分不满。
当即眉头一挑,脾了陈业一眼:
“哦?你还真是没一点怨言啊?喷喷喷还真是怂包!一点都不像我父亲!不错不错,僕人就该是这样,不该对主人有一点怨言。”
她背著双手,老气横秋地招呼著陈业,
“还不带我去看看你的两个徒弟?別真嚇出什么毛病来,本小姐可是很喜欢这两个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