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还敢直接对我出手?”
她心中疑惑,但动作却丝毫不慢。
只见两名蒙著面的黑衣修士,如同鬼魅般从林中窜出,一人手持漆黑长幡,
一人则祭出一尊青面疗牙的挣狞傀儡,不由分说便朝著白髮起了猛烈的攻击!
“找死!”
白琥珀色的眸子中寒光一闪,她虽不知这两人为何会衝著自己来,但既然对方先动手,她自然也不会客气!
她娇叱一声,袖中金色飞剑再次呼啸而出,带起一片璀璨的金光,迎向那两个筑基修士!
“哼,两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白娇叱一声,不退反进。
她身形娇小,在两名筑基修士的夹击之下,却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看似凶险,实则游刃有余。
那手持漆黑长幡的修土,口中念念有词,长幡一晃,登时阴风大作,数道凝实的黑色煞气如毒蛇般呼啸而出,从不同角度噬向白周身要害。
煞气所过之处,林中毒瘴都被其吸噬,顏色变得更加深沉可怖。
另一名修士则催动那青面疗牙的傀儡,同时,自身更是祭出法宝,扑杀而来!
而愧儡高达丈余,以青铜浇筑。
它咆哮一声,手中那柄门板大小的巨斧,带著万钧之势,当头劈下,目標直指白那纤弱的娇躯!
面对这般声势浩大的联手夹击,白琥珀色的眸子中不见慌乱,反而闪过一抹兴奋。
“来得好!”
她不闪不避,袖中那柄薄如蝉翼的金色飞剑骤然金光大盛,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
剎那间,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剑虹冲天而起,竟以一化九,九道凌厉无匹的剑光割破长空。
其中五道剑光,精准无比地迎上了那数道黑色煞气,金光与黑气甫一接触,
便爆发出嘴嘴的消融声,节节败退。
另外四道剑光则合而为一,化作一柄更为凝实的金色巨剑,带著无可匹敌的锋锐,悍然迎上了那当头劈下的傀儡巨斧!
“鐺一一!!!”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林间!
林中毒瘴翻滚不休,周遭数棵合抱粗的大树竟被这余波直接震断!
那青面獠牙的傀儡,在这一击之下,竟被震得跟跪后退数步,持斧的手臂上,那坚硬的青铜都出现了一丝的裂痕!
而白的金色巨剑,亦是光芒微黯,倒飞而回,重新化为九道剑光,在她身周盘旋飞舞,剑气森然,將她娇小的身影护得严严实实,再向另一位筑基修者袭杀而去!
她竟是以一人之力,硬生生接下了两名筑基修士加一个二阶傀儡的联手一击,並且不落下风!
那两名黑衣修士见状,皆是心中大骇。
这白,果然名不虚传!
与此同时,迷雾林外围。
那批新赶到的练气中后期散修,已经將先前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围了起来。
为首的是一个神色阴驁的练气后期修士,他冷冷地盯著壮汉,沉声问道:“说!那两个女娃到底是什么来头?那秘境又在何方?”
这名修者名为计云霆,修为练气七层,乃计家的后起之秀,一眾散修皆以他为首。
壮汉脸色一白。
计家人来的怎么这么快?
这分明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目光忽然看见人群中的何怪,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原来如此!
何怪素来长舌,好吹嘘,又仗著有个练气后期的弟弟,平日里寻常散修也不欲和他计较。
可壮汉以为,这等法宝秘境之事,何怪不可能说出去—“
“嗯?”
计云霆目光如电,逼视壮汉,他心中同样著急的很,若是再晚上一刻,就轮不到他了!
壮汉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囂张气焰,在练气后期修土的威压下,他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隱瞒。
將自己如何发现两个女娃,如何被白髮女娃击伤,以及她们手中那对二阶合璧飞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人群中,何奇听著壮汉的描述,脸色越发难看。
两个女娃,一个黑髮,一个白髮,黑髮女娃沉静,白髮女娃活泼·——·
这这越听越像是陈兄弟那两个宝贝徒弟啊!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陈业自以为两个女娃留在家中,加之路途遥远,她们不可能来到月犀湖坊。
但何奇却不知晓陈业师徒之间的状况,还当是陈业带著两个女娃来到了月犀湖坊。
况且,
何奇身处现场,能听到的细节就更多了·——-他越想越觉得那两个女娃,正是陈业的徒儿!
“老弟,发什么呆呢?”
一个身材同样魁梧,面容与何奇有几分相似,但更显沧桑的汉子拍了拍何奇的肩膀,瓮声瓮气地问道。
此人正是何奇的兄长,便是那茶肆中吹嘘的何怪!
他见自家弟弟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心不在焉,脸色变幻不定,不由得出声询问“没——·没什么,大哥。”
何奇被嚇了一跳,回过神来,脸色却更加难看。
不行!此事必须儘快告知陈兄弟!
他深知这些散修的贪婪。
若是那两个女娃真是陈兄弟的徒儿,此刻恐怕已是危在旦夕!
念及此,何奇再也坐不住了。
他对何怪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大哥,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我先走一步,你们多加小心!”
不等何怪反应,他便猛地转身,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朝著月犀湖坊市本草阁的方向疾奔而去。
陈兄弟刚入灵隱宗担任灵植师,要是来到月犀湖坊,必然在本草阁!
“这小子·就算得不到法宝,去秘境中分一杯羹也是好的啊——”
何怪看著自家弟弟匆匆离去的背影,疑惑地摇了摇头,却也没多想,注意力很快回到了所谓的秘境法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