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青君嚇得小脸煞白,两只小手死死地抱住陈业的大腿,整只小糰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师父!师父!要掉下去了!呜鸣鸣——·青君再也不说师父是懒猪了!”
陈业故作严肃:
“哦?刚才不是还著要当仙人吗?仙人都是这么飞的,青君这点胆子,可当不了仙人。”
站在陈业身后的知微,小脸倒是没有变化,只是抓紧了下陈业的衣袖。
但她扬起小脸看了眼师父的侧脸,见他嘴角那抹戏謔的笑意。
心中顿时明白,师父这是在故意逗弄师妹。
“师父坏!师父是大坏蛋!鸣鸣—快放青君下来,不然等青君长大,要把师父关起来!关到没人知道的地方!”青君带著哭腔,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好傢伙。
陈业就知道小女娃心中不怀好意,连忙憋足神识,在落梨院中到处顛簸:“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师父才放你下来!”
“哇一一!”
青君哭得更凶了,小脑袋不停地往陈业怀里钻,
“师父我错了!青君再也不偷偷往师父的点心里吐口水!再也不趁师父睡觉踩师父的脸了!”
小女娃怕得把自己平日里的小秘密都抖落出来青君越是坦白,陈业的脸就越黑。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没想到竟然炸出了这么多平日里隱藏的小心思和恶作剧。
“好啊你个徐青君!”
陈业气得牙痒痒,手中的铁剑却故意又顛簸得更厉害了些,
“还敢往师父点心里吐口水?还敢趁师父睡觉踩师父的脸?我看你是皮痒了!”
“师父饶命!青君再也不敢了!青君以后给师父做好多好多好吃的!师父想吃什么青君就做什么!”
白毛糰子彻底慌了神,什么狠话都忘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地求饶,小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陈业適可而止,他没成想青君胆子这么小他缓缓控制著铁剑平稳降落。
双脚刚一著地,青君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从剑上蹄了下来,躲到知微身后,只露出一双泪汪汪的凤眼,警惕地看著陈业,小嘴还委屈地著。
“青君说的话还算数吗?”陈业脸色一沉。
“算——算数。”小女娃哪里敢反驳。
“那师父可要吃青君了——先从青君的娃蹄开始吃吧。”
陈业瞄著青君的小脚丫,
“谁让你踩师父的?”
青君一听师父要从她的“娃蹄”开始吃,嚇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把小脚丫往后藏。
白髮女娃著小嘴,泪汪汪的凤眼瞅著陈业,小声嘟囊道:“师父坏—青君的脚丫才不好吃呢·
陈业见她这副可怜兮兮又带著点小倔强的模样。
心中更是好笑,故意板著脸,一步步朝她走近:“哦?不好吃?师父不信,师父得亲自尝尝才知道。快,把鞋袜脱了,让师父好好瞧瞧,是从左脚开始呢,还是从右脚开始?”
他作势就要伸手去抓青君的小脚。
青君嚇得往后一缩,直接躲到了知微身后,只探出个小脑袋,紧张地看著陈业:“师———·师父,青君的脚很臭的!而且—.而且今天还没洗脚呢!”
知微感受到身后师妹的颤抖,无奈地嘆了口气。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青君的肩膀,示意她安心,隨即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陈业,淡淡道:“师父,莫要再嚇嘘青君了。”
陈业挑了挑眉,这大徒儿倒是越来越有师姐的派头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青君说道:“既然知微替你求情,为师今日便暂且放过你的小脚丫。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著一丝戏謔:“踩师父的脸这笔帐,可还没算清呢!自己说,该当何罪?”
青君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见师父似乎没有真的要“吃”她的意思,胆子又大了些。
她从知微身后探出半个身子,试探著说道:“那—-那青君给师父捶捶腿?揉揉肩?
或者或者青君把藏起来的桂糕都给师父吃?”
“哼,为师像是缺你那几块桂糕的人吗?”陈业伴怒道。
“那—”青君咬了咬手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小脸一横,竟真的开始慢吞吞地脱起了自己的小布鞋。
陈业和知微都愣住了。
“青君,你这是做什么?”陈业有些哭笑不得。
青君已经脱下了一只鞋子,露出了白嫩嫩的小脚丫。
或许是最近伙食好了不少,小丫头的脚丫也长了些肉,不再是以前那般乾瘦。
五个小巧的脚趾头圆润可爱,像一排刚剥了壳的白玉生米。
她將脱下来的小布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又开始去解另一只鞋的鞋带,一边解一边小声嘟囊:
“师父不是要吃吗青君青君给师父吃就是了.不过,师父只能舔舔哦青君怕疼说到最后,她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亮晶晶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噗一”
知微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走到青君身边,拿起地上的小布鞋,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帮青君把鞋子重新穿好,柔声道:
“好了师妹,师父是逗你玩的,不会真的吃你的。”
陈业也是忍俊不禁,笑道:“傻丫头,师父怎么会真吃?师父只是想看看,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还藏著多少鬼点子!”
不过,青君的胆量还是要练练。
陈业今天此举,更多则是为了磨链青君的胆量。
连低空飞行都怕成这样,日后还怎么御剑,还怎么和敌人斗法?
“可恶—”
青君暗暗咬牙,女娃愤怒。
师父喜欢开玩笑是吧?
要是自己修炼有成,管他愿不愿意吃,塞都要塞进去!
臭死师父!
再记仇,仇二!
事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