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
这下麻烦大了。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认死理了呢?还失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外表虽然和小孩子差不多,但年龄也有二十多了吧?
这么大的年龄,怎么还这么衝动?
不过,陈业倒是听说。
自从白离身死后,这丫头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缩在家里修行,足足闭关十年..
直到十九岁那年筑基,这才离开家门。
似乎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摩她。
陈业试图解释:“白师叔,这金色道袍,是在下偶然所得。至於庚金气,灵隱宗內修习此术的弟子亦不在少数“我不听!我不听!”
白猛地捂住耳朵,用力地摇著头,“你就是爹爹!你就是不想认我了!鸣鸣呜.爹爹不要了—
“其实—白师叔,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陈业缓缓转过身。
他这话一出,怀中的哭声猛地一顿。
白缓缓抬起那张梨带雨的小脸,琥珀色的眸子因为泪水的浸润,显得格外清澈,她证地看著陈业,带著一丝茫然。
隨后,便鬆开了环抱著陈业腰的手,退后了小半步。
“是是你?”
白忽然想起来了,她指著陈业,琥珀色的眸子满是惊,
“你是三千大山还有胡丹师院子的那个散修?你怎么在这?”
陈业心中咯瞪一下,这小丫头记性倒是不错。
但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妙。
他硬著头皮点了点头:“正是在下。那日白师叔风采依旧,在下亦曾有幸远远瞻仰。”
“不是啊—”
白籟终於再次开口,声音不再是带著稚嫩的哭腔,而是冰冷的,带著无尽失落的陈述。
陈业暗自警惕,生怕这小魔女发飆。
可她已经筑基,自己怎么会是对手?
念及此,陈业终是不打算做任何动作,以防止事態激化。
那股令人室息的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胸脯微微起伏。
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已经恢復平静。
见此,陈业鬆了口气。
她警了一眼那间孤零零的茅屋,又將目光转向陈业,语气平淡:“进去。”
陈业心中一紧。
这小魔女喜怒无常,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转眼间就换了副面孔。
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眼下显然不是反抗的时候。
他默不作声,依言朝著茅屋走去。
那件金色的道袍穿在他身上,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茅屋內的陈设依旧简单而整洁。
白籟跟著走了进来,小小的身影在略显昏暗的屋子中央站定。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些熟悉的灵植工具和陈业身上金色道袍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最终,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陈业身上,声音冰冷地开口:“你,既然不是我爹爹,却穿著他的道袍,用著他的庚金气,还出现在他最喜欢的地方-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陈业神色冷静,解释道:“白师叔,这道袍是在下在此处偶然发现,见其整洁合身,
便擅自取用。至於庚金气,乃是在下机缘巧合之下习得。若有冒犯之处,还望白师叔海涵。”
“海涵?”
白嘴角勾起一抹讥消的弧度,
“你占了我爹爹的东西,扰了我爹爹的清静,还—还让我空欢喜一场。一句海涵,
就想了事?”
她往前走了一步,小小的身影却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不过,看在你这身道袍和我爹爹有几分相似,庚金气也勉强算有几分神韵的份上“
”
白顿了顿,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有一分危险。
“我决定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不大,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白的奴僕。留在这百奇园,替我照看这些灵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百奇园半步!”
奴僕?!
陈业整个人都憎了。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白竟然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让她当爹不成,就要让他当奴才?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白师叔,这这恐怕不妥吧?”陈业试图爭辩,“在下乃灵隱宗新晋执事,负责“执事?”白籟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在本草峰,我白的话,比峰主管用。我说你是奴僕,你便是奴僕。怎么,你有意见?”
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冷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小丫头,还挺中二她身形娇小玲瓏,那狐裘的雪白绒毛柔软蓬鬆,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胜雪。
鼻子挺翘而精致,唇瓣是天然的粉嫩色泽,不点而朱。
那双白嫩的小手,指节纤细,正微微紧,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娇憨。
分明是一个可爱的金毛糰子,可在陈业眼中,却和魔王似的—
“白师叔,”
陈业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了几分,
“令尊白离真人乃一代天骄,光明磊落,想必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以势压人,强迫一个宗门执事为奴吧?这若传扬出去,岂不有损白离真人的清誉?”
他这话,带著几分冒险的意味,试图用白离真人的名声来压一压白。
果然,提及父亲,白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
她抿了抿粉嫩的唇瓣,沉默了片刻。
陈业见状,心中稍稍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清誉?”
她笑一声,琥珀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偏执,“我爹爹都已经死了十二年了!还要那清誉做什么!”
“你,快喊主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也变成这园中的一杯尘土,与那些枯死的灵植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