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身为灵植执事,届时去的便是外二十四峰中的本草峰。
本草峰或许在燕国名声不显。
但其魔下的本草堂,却是遍布燕国各大坊市。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外门弟子的声音:
“李师姐,陈执事,田执事请二位过去一敘,有要事相商。”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起身,跟著柳师弟来到院落的主厅。
主厅之內,田执事正端坐主位品茶,他身旁还站著两位气息沉稳的內门弟子。
见到陈业和李秋云进来,田执事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陈执事,李师侄,坐。”
待两人落座后,田执事才缓缓开口:“今日请二位前来,是有一事相询,或许也算是一桩机缘。”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业身上,带著几分审视:
“陈执事,你在考核中展现出的灵植术造诣,著实令人惊艷。不知——·陈执事可否告知,你这灵植术,师从何人?”
此言一出,陈业面色如常:
“唯手熟尔,这三术皆是基础三术,田执事看得应当一清二楚,未曾有其他手法。”
田执事微微頜首,的確是基础灵植三术。
他自认为有几分眼力,
但那云雨术,催生法倒好说,只是手法精妙到极致。
可那小去疾刀,却是有几分不一般的味道—·
但修真界中,不乏奇遇,这类奇遇一向是修士隱私。
田执事也没有继续逼问,转而道:
“其实今日请陈执事和李师侄前来,除了对陈执事的灵植术颇为好奇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另一件事。”
“想必陈执事也知晓,近日因天象异变,我灵隱宗外门大比不得不延期。而宗內几处重要的灵田,也因此次寒灾遭受重创,损失不小。尤其是桃山坊那片药园,更是首当其衝。”
他嘆了口气,神色间带著几分忧虑:
“说来话长,这片药园,本是由我主掌,但我近期要著手筑基所以,老夫想举荐陈执事参与此次药园峰灵药的救治。此事若能办成,不仅能解宗门燃眉之急,对陈执事而言,亦是一桩大功劳,日后在宗门內的前程,不可限量!”
李秋云在一旁听著,心中也是暗暗吃惊。
桃山坊那片药园,名为临松谷。
其中,不乏二阶珍稀灵植!
新普灵植师,哪能寻得这好差事!
她记得今年月犀湖坊那名新晋执事,分布的差事是灵稻管事。
坦白说,就是跟牛马似的施展云雨术照理灵稻“多谢田执事厚爱与信任!”陈业起身,郑重拱手,“陈某愿往药园,为宗门分忧!”
他倒是想拒绝,
盖因天上掉馅饼,总归会让人不安。
可田执事是二阶灵植师,便是他的上司。
就算陈业不同意,惹得他不快,他依旧能隨意通过宗门调动陈业。
这便是加入宗门的弊端,上头永远有人·
“好!”田执事抚掌大笑,“有陈执事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等三月期后,我便让人邀陈执事前往临松谷。”
他顿了顿,又看向李秋云:
“秋云,桃山坊和月犀湖坊共处一郡,若你届时有意,也可担任陈执事的护卫——这可是个好差事,有时间还能回家省亲。当然,前提得快点普升练气后期。”
对於如陈业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灵植师而言。
在外从事差事时,灵隱宗都会颁布任务,让练气后期的外门弟子亦或者內门弟子隨从护卫。
陈业听了,暗暗吃惊。
要知道,在散修中,练气后期的散修,已经称得上一方人物。
但现在.却沦为他的隨从侍卫。
而且,宗门弟子的战力,可是相对高於散修。
李秋云沉默了会,却是迟疑道:“执事,还容秋云思量一番—”
“好说,毕竟回宗隨同不过三月,但去桃山坊,动輒半年,確实要好好考虑。”
田执事看在眼里,哪能不知晓李秋云的担忧?
她陪陈业回宗倒好说,
但去桃山坊药园,却是孤男寡女·
待两人辞別后,
田执事一改之前的严肃,如释重负地靠在椅背上:
“码的那两个混蛋也不说清,原来这人背后是小魔女!”
“她既有意撮合此二人,那此举,总不会惹得她不快吧——”
他尚且心有余悸。
寻常外门弟子,可能只是略有听闻白的恶名。
但他们这些来自內门的执事,可是深受其害而在另一边。
胖执事见尘埃落地,更是大鬆一口气。
要是陈业没治好,他不仅会被认为徇私舞弊,传到宗门耳中,必然受到惩罚。
同时,还会招惹到某个神秘的金毛糰子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热切地唤来柳师弟,双手拉住柳师弟的手。
柳师弟一脸茫然,隨后便是浑身恶寒:“赵执事,你这是——”
“多亏了你啊!柳师侄!要不是你成天在內务堂提醒我等,那陈业和白师叔有过交际。否则我今日怕是要招惹白师叔不快!”
柳师弟闻言,瞬间明白这几位执事异常表现的原因,顿时两眼一黑。
险些一个跟跪,站不稳地。
胖执事哎呦一声,连忙扶住柳师弟,一脸关切:
“柳师侄,这是怎的?莫非是值守过於操劳?”
“没有—没有—”
在胖执事异的目光中,
柳师弟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此时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叫他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