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孤儿,他知道一个孩子在害怕时,最需要的是什么。
“那那师姐怎么办?”陈业故意问道“师姐——-师姐说她不怕!她让青君来找师父!”青君立刻道,生怕师父反悔。
陈业点点头,
的確如此,知微之前见了平卓的尸体,都不带怕的,甚至还敢站在陈业身前,和柳师弟据理力爭。
“只是青君你真的想和师父睡啊?”
陈业犹豫看又问了一嘴,他有点奇怪。
青君...很牴触他的接触啊?
白毛糰子鼓著腮帮:“师父好吵!”
“行行行—”
他嘆了口气,拍了拍身旁的蒲团:“不过师父的床可小,挤不下两个人,今晚我们都打地铺。”
说著,他便起身,將自己的被褥铺在地上,又示意青君把她的被子也拿过来。
修炼室不大,两床被子铺开,几乎占满了所有空地。
青君见状,眼晴一亮,立刻抱著自己的小被子,挨著陈业铺好的被褥也铺了下来。
小丫头手脚麻利地钻进被窝,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大眼晴亮晶晶地看著陈业。
萌的陈业心都快化了。
陈业也躺了下来,盖好被子。
两人之间隔著一条窄窄的缝隙,但是一人一床被子。
“师父,不要看青君,快睡觉!!!”
小女娃没理都要占三分。
分明是她盯著自己看,却让自己不要看。
“好好好.”
陈业忽然想起,
他似乎还要练习灵植术?
算了,还是陪小徒弟睡觉关键。
陈业心安理得地摆烂,突然又忍不住,看向肩膀边的小脑袋:
“青君,今天那三个人的东西,你怎么说是你的宝贝啊———”
他当时就很好奇,青君为什么要这么说。
小女娃眯起凤眸,声音低沉:“师父—.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別知道—哎呦!师父又欺负青君!”
陈业没好气地弹了下青君的脑壳,懒得搭理她。
这小丫头,还跟师父故弄玄虚起来了?
陈业翻了个身,屁股朝著青君,呼呼大睡。
见陈业闭上眼睛,
青君鬆了口气。
哼!
蠢师父!
等青君修为有成,师父的东西,不就是她青君的吗!
“太上·渡情功?好奇怪的功法呀。”
青君悄悄往陈业这边挪了挪,燮起眉毛,委屈巴巴地耸著琼鼻。
可恶这功法竟然还要去吸师父的臭味!
“要不要跟师父说这个功法?”
但不知为何,青君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让她不要告诉师父。
而这个声音很像那天救她的姐姐,让青君发自內心的信任。
而另一边。
黑毛糰子直直躺在床上,孤零零的。
她双目无神,怀疑人生。
什么—情况?
为什么青君连师姐都不要了!
竟然竟然敢让陈业陪她睡觉!
直到深夜,知微都没有睡著。
她眼睛睁了闭,闭了睁。
终是小心翼翼地著脚下床,
凑到修炼室门边,缓缓推开一道缝。
修炼室里黑漆漆的,
但能看见地上有两个人影。
青君正吧咂著小嘴,睡得可香了。
小脑袋不停在陈业胳膊上拱来拱去,嘟嘟囊囊说著梦话:“不准——.不准睡!青君要修炼—.”“
笨蛋!
明明都睡著了,还说什么修炼!
知微了小嘴,默默爬回床上,
窗外风雪呼啸,床上空空荡荡。
大女娃一向睡得笔挺的身子,渐渐蜷缩在被窝。
““.—到底,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