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与那群將官没打起来。
张文和梁牧川倒是先动上了手。
“听闻张少府镇武司门前,以拳在精铁上轰出一个民字,今日可得討教一二。”梁牧川单脚立於凭栏之上,悬空而立。
张文亦立於檐椽上:“梁將军这话,可不像耳闻,倒像是目染。”
起手试探,二人对轰一掌。
“凝气境?”
“淬骨易筋境?”
梁牧川脚下风疾,第二招比之前更甚,想必是心中有了自信。
张文不敢懈怠,拔刀,迎著梁牧川的刀锋而上。
到达易筋境,他的气力已有十万斤,莫说一个凝气境,就是宗师来了,也不敢刀刀相抵,硬接这一刀。
刀锋相触的瞬间,梁牧川就后悔了,山岳之力袭来,他自醉仙楼顶掉落,直坠而下。
“哼,还想拉开距离?”
梁牧川顺势落下,实则是想找出空挡,以灵力催动佩刀,引天地之力,隔空诛杀张文。
张文一眼识破,刀尖指著梁牧川,迎头而下。
二人从醉仙楼顶直落到溳水河的大船之上,將那舞剑的女子打断。
落船之后,张文刀挥不断,始终不离梁牧川身边,近战贴身,將巨力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个淬体境按著凝气境打,这也是开天闢地头一遭了。
旁边围观之人,並不知情,还以为是醉仙楼安排的节目,看得甚是入味。
刀刀入骨,拳拳到肉,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反而引得围观之人愈来愈多。
醉仙楼爆满,溳水河畔挤满了人,都来观赏这场势均力敌的武者之战。
“可恶,区区淬骨境,怎能如此凶狠?”梁牧川一招退后,“且慢。”
“怎得?”张文並未远离太多,离梁牧川只有五六尺的距离。
“你我都是堂堂三品大员,在这与人看笑话,岂不是落了大梁的威名?”
“梁將军,你这戏言,张某可是不太信。”
张文往前走一步,离他更近,刀锋冒著淡淡的寒光。
“吾乃城防营主將,正三品,岂会言而无信?”
张文冷笑一声:“梁大人,觉得我手中这把刀如何?”
“刀身精亮,刀刃锋而不脆,你我二人刀刀相对,却未有半分损裂,当是好刀。”
“梁大人,可真是官字两口,上下各一套啊。这刀乃是武库司所產,与送於城防营的军械,同属一批。
我若没记错,梁大人可是以质量欠佳为由,退回两次。”
“哈哈哈,张都卫,张少府,离了军营,便不谈官事。”
“垃圾!”张文骂了一句,无人听懂。
他收刀撤退,反手一记剑气击出,直衝梁牧川而去,自己则是飞身上楼,沿著楼柱,直达醉仙楼顶。
“怎么?你们也想下去试试?”
张文扫了一眼还围在桌前的將官们,嚇得这群傢伙赶紧回去了隔壁。
“张兄,我若没记错,半个月前,你我二人还是平分秋色,你这实力涨得也太过骇人了吧?”左都惊道。
“我不像天才么?”张文喝了一杯酒。
溳水河上,梁牧川被张文突然的剑气惊住,甚至有些震撼,一个用刀,又只是淬骨境的人,竟然能发出凝气境独有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