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口唾沫一个钉,哪有换的道理,你找不到,那瘸子的人一样找不到。
我看你也不用去恆阳剑宗了,就在这好生修炼吧,后面寻到机会,我再调你入司察处。”
“也只能如此了。”
两年,元阴早就腐烂成尘土了,哪里找得到。
张文收起卷宗,想了想,又打开,细细研读。
半晌之后,他的脸上露出思虑之色,斟酌了片刻,抬头认真得看著庞千岳。
“我想还是去恆阳剑宗看看吧。”
“哈哈,隨你喜欢,你有我的腰牌,隨时出发都可以。”
趁著庞千岳还在,张文又问了一句。
“恆阳剑宗和朝廷的关係如何?”
庞千岳用了一个成语:“相敬如宾。”
……
恆阳剑宗远在西北五六百里外的恆阳山脉,来去得五六日,张文並不著急,收好卷宗,待得明日再出发。
张文正欲拿出刀谱钻研,刚刚离去的庞千岳又折返回来。
“对了,上次那个鬼刀的身份有消息了,是外地流窜来的锻刀工匠,来处正是在恆阳山脉那块。
反正你这案子也没什么结果,就顺道去看看鬼刀和幽罗教有没有关联,明天我让人把鬼刀的详细信息传给你。”
“啊?好!”
这还不是司察处的人,怎么就干上司察处的活了,张文摇了摇头。
……
再说刚刚拿到卷宗的孙忌。
“孙哥,你什么时候攀上镇抚这般大人物的,可了不得,以后可不能忘记兄弟们。”
孙忌眼里没有笑意,丟下眾人,拿著卷宗走了出去。
“不就是隨手捡的狗么,我便当条好狗。”
他没去別处,却去求见林镇抚。
子钦依旧推在轮椅后。
“小的愿將这条命献给大人,今后大人便是小的再生父母,只要小的有一口气在,定然冲在大人身前。”
“呵,有意思。”林镇抚指著地上匍匐著的孙忌,回头看向子钦。
“你来此有何事?”说话的是子钦。
“小的愿效忠大人一人,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孙忌將卷宗承上,子钦接过来,递给林镇抚。
翻阅两眼,林镇抚又递还给子钦。
“你的案子。”
子钦看过卷宗,神色如常,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孙忌。
“带上它,去恆阳。”
“谢主子。”
孙忌改了称呼,匍匐退下。
出得门外,孙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向夕阳,打量著手中的令牌。
普普通通的一块镇武司腰牌,只在背面刻有一个“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