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这也是在城市里,为了抓个贼动用重火器总归不大合適,给人添油加醋传到总督耳朵里,保不齐他要倒霉。
“你指挥我指挥?我用心火都探查不进去,摆明是邪门的傢伙,要么你上里头去试试?”
周迎天瞪他一眼,又朝那屋里扬了扬下巴。
那名警督不敢去迎他的目光,一咬牙转身衝著后边的人说道:“开——”
就在这个同时,周迎天的眼神一锐,只觉周遭空间內的心火粒子纷纷蠢动。
下一刻,一道看不见的能量场倏地扩散出去,方圆一条街道內的照明设备齐齐炸裂,纷飞的碎片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天地陷入一片漆黑。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中,瓦房的门板飞了出去,站得最近的一名倒霉蛋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直接削掉半个脑袋,喷泉似的血水衝起老高。
“哈哈哈——”
苍老乾涩的笑声响彻在雨夜里,谭真的身影一跃而起,临空对著一眾士兵单掌推出,攒聚的心火粒子一触即发!
“轰——”
白色烟尘浮扬而起,一具具巡警的身体倒飞出去,切开雨水下落的轨跡,最短的飞出也有十余米远。
“开火!”
那名警督高喊,下一刻,橙黄色的朵在黑夜里绽开,硝烟的味道和水汽混在一起,枪响和惊叫乱成一团,那老头的身影却灵活得像条鱼,子弹甚至摸不上他的衣角。
他在雨水里衝锋的速度极快,加上一切全黑后的能见度很低,那些巡警跟无头苍蝇似的,仅仅只是为了开火而扣动扳机,几十人组成的队伍在他面前竟如不设防一般。
周迎天反而退后半步,他知道这帮抓抓地痞流氓的傢伙也就这点水平了,这时候上去反倒是自己可能会被流弹误伤。
他凝望著谭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后。
“追啊!愣著干什么!”
眼见著目標越来越远,那名警督双眼通红,这样的战绩如果交出去,自己头上这顶帽子铁定保不住。
天上的乌云破开一个口子,漏下零星一点月光,趁著这会视野好,大部队急急忙忙地追赶上去。
剩下一队还没来得及动身,领头的警司冲队伍里最慢的傢伙吼了一嗓子,然而那人连头都没扭,目光死死盯著那栋缺了门的瓦房。
“长官,我......我刚好像看到那房子里还有影子。”
他这话说得让队伍里余下两人心头一紧,一桿杆乌黑的枪口对准室內。
忽然间,一股浓烈到让人近乎让人窒息的煞气扑面而来,月光也再被吞没。
一道黑影掠过无光的夜晚,银色锋刃游龙一般挑开当头那人喉咙。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声里,橘红色的火光点亮了那人身上的粉红色血沫,以及少年冰冷的脸。
没有一枪射中。
继活性率突破界限之后,梁思凡对於视线的敏感程度远超先前。以他现在的身手,只要保持移动,寻常一人两人的枪口很难瞄准他,当然在数量超出一定量后自然另当別论。
他脚步不停,十几步的距离在一瞬间被拉近,天上飘零的雨点看在他眼里如同静止一般,浓烈的腥味涌入鼻腔,反而激得他异常清醒。
甚至有些兴奋。
他一咬牙,漆黑的双眸中浓郁的煞气涛涛不止,苍龙剑根本不给任何反应机会,游龙似的剑光势若雷霆,將那两人一前一后径直捅个对穿。
温热的血滴炸了出来,糊住梁思凡的眼睛,他隨手抹开,握紧剑柄猛地一拔,在吐出一口血腥味极重的浊气之后,衝著屋里惊呆了的人们一偏头。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