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查案,都不准动!趴在地上双手背身——”
他们话音未落,目光落在谭真脸上,双方目光交错的同时,只觉得那老头眼里有针扎过来,眉头顿时一跳,不约而同地便要去掏腰间手枪。
梁思凡见情势不对,顿时动念,一道充满暴戾气息的心界连锁已经率先咬了上去。
三个红帽子的动作立时顿住,然而梁思凡还没来得及衝上前去,却见他们鼻中喷出几道血丝,眼珠翻白,就这么直挺挺地往后一仰。
他顿时一愣,自己的心界连锁还不至於霸道至这种地步,旋即他恍然大悟似地一扭头,目光正和谭真对视,意识到方才是两人的攻击叠加在了一起。
那倒下的人恰好勾倒一盏灯台,玻璃的破碎声里火光落了一点,门外的风雨呼呼往里灌,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乱作一团。
梁思凡猛地衝上去,別的不管先把门给关上。
......
三条街道交匯的街头,周映天叼著菸捲倚靠在废弃许久的路灯边,指尖玩弄著一抹橙黄色的火焰。
雨越下越大,从最初的细丝再到现在,已经如同黄豆大小。
作为被临时委託的指挥官,下边有巡警殷勤地打上一把伞,他却只是摆了摆手,隨后指指自己头顶。
那巡警这才意识到那香菸上的火星在大雨中竟也没有熄灭,他瞪大了眼睛,只见落下的雨水在距离这位猎人不到半寸的地方,以一个弧形轨跡向著四周划开,仿佛打了一把看不见的透明雨伞。
周迎天打了个呵欠,有些百无聊赖地望著天空,他一个记名猎人被官府委託来做这种事情,虽然是有好处可拿,但说句实话,著实是有些无聊。
主城区里这几天一直闹贼,还是飞贼,遭窃的也儘是些富贵人家,於是总督发话,要军警司这边宵禁巡查十天,以肃治安。
本来嘛也不是多大事情,丟的又没多少钱,也没人受伤,顶多是那飞檐走壁的影子给看著的人嚇个够呛。
李总督的想法,多半也就是意思一下,给人遭窃的有个交代,面子上大家都能过去就得了。
可是谁想到有位富商家里不开眼的少爷,听到飞贼的消息之后,立马兴致勃勃拉著保鏢设下陷阱,结果今天还真撞上了,一通乱枪打没打著人不知道,这位少爷倒是实打实地被人卸了一条手臂,失血过多没过多久直接就不活了。
若是一般的商贾人家也就算了,偏巧他爹又刚好是总督李云深的小舅子,沾点亲带点故的,这不触著龙鬚了么?
於是乎这一状告过去,此时不在晋乐的李总督直接发报,大手一挥,兴师动眾调兵遣將,悍將不在也没关係,委託记名猎人,乌泱泱几大队人马这便开到卫星区来了。
这飞贼哪里来的周迎天不知道,但他心说你偷谁不好,稀里糊涂给惹到人李云深头上去,这不倒霉催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