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离青州越来越近,眾人也是心思各异。
许尤则每日困在车內,思索著该如何打开局面。
“娄叔,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者坐在车厢內。
他正是七阶神兵使,乃是韩家的家奴。
娄罕叶嘆息一声。
如今飞凤阁局势复杂,至少被三股势力所把持。
其中最弱的一股恰好就是原阁主一脉,也就是许尤这一脉。
其次便是飞凤阁大长老一脉,最后则是外来的一个势力。
娄罕叶明白,想要靠著阁主一脉的力量就平定四方几乎不可能。
这个世界的本质终归是实力的强大与否,至於计谋只能是锦上添的东西。
“夫人,去找那位何大师问问,只要他不要阁主这个位置,什么都好说。”
“只要咱们仍是正统,只要咱们不死,那几十年后,百年后仍有机会。”
“少阁主尚且年幼,只要给他时间,將来不一定会比阁主差。”
许尤髮丝落在耳际,她眼神迷惘。
“但我能给他什么呢?”
“无论什么代价,只要他能够支持咱们这一脉,只要能让咱们不被其余两脉侵蚀。”
娄罕叶效忠的对象实则並非许尤。
而是韩漓的儿子韩天君。
但韩天君如今不过四阶神兵使,难堪大任。
而许尤至少六阶神兵使,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而娄罕叶的言下之意便是,无论许尤用什么手段,就算是用美人计,那也必须去试试。
事实上,这一次来皇城便是娄罕叶的建议。
笼络其余人所用的美人计,也是他提议的。
娄罕叶的眼中並没有许尤的位置,对於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过渡必须用的工具而已。
许尤自己何尝不明白这一点。
“我明白了。”许尤心中生出冷意。
没过一会儿,许尤就来到了何清的车厢中。
何清正在眺望远方,看著风景。
“许阁主,什么事?”
“今日来,是想要与何大师商议一下到青州之后的事宜。”
“好啊。”
一进车厢,许尤坐在一旁,一股熟悉的香味顿时飘来。
“只要何大师能够保证阁主之位,其余一切,都可交给您。”
何清望著许尤,却发现对方坐在旁边,正低著身子。
透过他的视角,只看过去,便能瞧到一片白雪皑皑的雪腻峰峦。
“是吗?”何清轻佻的望著她。
“是。”许尤再次確认,心情沉重。
但隨即,她又想著,幸好是眼前这个人。
若是其余人,恐怕她是怎么都不会愿意。
“好,我会处理的。”
许尤待在身旁,却感受到一种轻鬆自然之感。
这是被何清的道意所影响,情绪所侵染了。
相比待在娄罕叶身旁,许尤更想待在何清身旁。
长久以来的巨大压力几乎已经要將她压垮。
此时此刻,许尤多想要一个能够安然休息,什么都不想的地方。
自从韩漓死后,她已经经歷了太多压迫,太多阴谋算计,太多不怀好意。
“既然如此,许阁主不如先弹琴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