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砚头也不抬,垂下的眸子闪过冷意,薄唇微动。
“好。”
萧婉君嘴角的笑意僵住,看向傅序墨,母子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傅知砚改性子了?
“阿砚,你当真愿意让序墨跟著?”
傅知砚抬眼,掠过母子二人。
“嗯。”
萧婉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本意是想回头好向傅元黎交代,可傅知砚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傅序墨同样不解,看向傅知砚身旁的谢南笙。
显然,萧婉君也想到了谢南笙,傅知砚方才的回答,更像是谢南笙会说的话。
李氏不知萧婉君的哑谜,可傅隨安却知道,不由得侧目看向傅知砚。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武將和武功不错的公子都在內场,傅知砚几人不是为著猎物,只在外场逛。
傅序墨跟在秦年的身后,谨记萧婉君的话,只要情况不对,不管旁人怎么看,安危最重要。
几人走了两刻钟,秦年手里提著两个兔子。
“阿砚,休息一会。”
“好。”
傅知砚的轮椅后面绑了一个小凳子,专门给谢南笙准备的。
傅序墨靠著一棵树,警惕地看著四周,无甚异常的声响。
片刻后,秦年和秦枝竖起耳朵,手不动声色摸向腰间,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年抽出佩剑,一头棕熊进入几人的视野,傅序墨瞪大双眼,抬脚往后退。
“保护世子和少夫人。”
秦枝一声令下,几个护卫將傅知砚和谢南笙围住,顺带也將傅序墨围在中间。
傅序墨皱著眉头,抬眼看向傅知砚,可傅知砚只看著前方,並未朝他看一眼。
莫非只是偶然?
棕熊越来越近,嘶吼出声,露出獠牙,爪子锋利,一掌便能將一个成年男子拍死。
棕熊朝著秦年衝过来,秦枝从棕熊身后包抄,一刀刺入棕熊的腹部。
皮太厚,棕熊吃痛挥起巴掌拍向秦枝。
秦年挥出鞭子,拽住棕熊的前掌,棕熊进攻失败,愤怒吼叫。
两人十分默契,棕熊好几个攻势都没能伤到两人,越来越急躁,喘著粗气,转而朝傅知砚二人衝来。
“世子。”
“少夫人。”
“南笙。”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傅隨安不知从何处跑来,拿著一柄匕首护在谢南笙的跟前。
“南笙,你没事吧。”
傅隨安一脸紧张,担忧地看向谢南笙。
棕熊是殿下安排的,傅知砚坐在轮椅上,自顾不暇,只要他为著南笙受伤,是个女子都会感动。
谢南笙嘴角含笑,原来竟是这种把戏。
“少夫人,棕熊衝过去了。”
傅隨安转头盯著棕熊,势必要好好表现一番。
“南笙,不要害怕,我会护著你。”
谢南笙咬著牙用尽全力一踹,傅隨安还没站稳,直直朝著衝来的棕熊扑过去,傅隨安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要。”
棕熊高高扬起前掌,只要再往前一点,傅隨安的头骨必然碎裂。
“快来人,救命!”
猎场上都是傅隨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