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你糊涂了,我跟世子一直都在雁榭轩休息,不曾离开半步。”
谢南笙嘴角勾著笑,眼底却带著一抹冷意。
苏珩提前让人到府门口瞧了一眼,眼瞅著正门侧门都有婆子看著,鬼鬼祟祟的样子,心中生疑,跟他们吐露了一嘴。
傅知砚让苏珩將左侧门的婆子引开,秦年翻墙进来开门,待几人进府后,苏珩让人驾著马车离开,前前后后不过半刻钟的事情,这才没被赵嫻静的人发现。
赵嫻静脸色有些不虞,略有尷尬。
“你说得对,二婶糊涂了。”
手中的帕子变了形状,心中怎么都不舒服,尤其老爷和清若都因著谢南笙受伤了,而谢南笙和傅知砚好好地站在这里,更让她喘不过来气。
“二婶,清若呢?怎不见她的身影,也不见二叔,二叔还未下值?”
谢南笙生怕赵嫻静太舒服,往她心口又插了两刀。
“清若过敏,眼下还不能出门,你二叔还有公务。”
谢南笙笑著哦了一声,假装没有看到赵嫻静越来越难看的神色。
谢南笙的手落在傅知砚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傅知砚余光看著女子的葇夷,眉眼染著笑意,看向老夫人和藺如之。
“知砚见过祖母、母亲。”
声音温润如玉,如清风拂面。
藺如之上下看了傅知砚一眼,眼神询问谢南笙,眼见著谢南笙几不可查摇头,藺如之才將心放下。
“好孩子,晚膳都准备好了,有什么话,用过膳再说。”
“母亲,不急,阿砚怜我掛念你们,说在府中住上一晚。”
藺如之闻言,自是喜不自胜,她的娇娇出嫁那日,她就盼著回门,她有好多话想同她说,亦有好多话要问她,她方才知晓时间来不及,心里还有一点难过。
“母亲,你听到了吗?”
藺如之转头看向老夫人。
“嗯,听到了,都听到了,你姑爷会疼人。”
藺如之噗嗤笑出声,被老夫人逗得有些不好意思。
“用膳。”
晚膳过后,月亮已经爬上枝头,谢南笙正要跟藺如之说几句话,谢鹤鸣的小廝寻了过来。
“大姑娘,二老爷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藺如之鬆开谢南笙的手。
“你先去找你二叔。”
谢南笙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傅知砚。
“阿砚,你回院中等我。”
谢南笙嘴里的等字,钻入傅知砚的心口,有些酥酥麻麻。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