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
谢南笙缓缓勾唇,镜中的少女难得上了点妆,朱唇一点,娇艷不已。
“李氏进府了吗?”
“还未,不过也快了。”
“好,我们走吧。”
谢南笙早早让人定了雅间,正在傅隨安和孟听晚的雅间对面。
她带著婢女到的时候,三楼的雅间只有她旁边的雅间关了门,其他的客人还没到。
“姑娘,我们来得有些早。”
谢南笙瞥了一眼旁边,压低声音开口。
“有人比我们还早。”
说完,主僕三人不再说话,竹喧和松闹透过门缝看著对面,谢南笙安安静静地坐著喝茶。
一盏茶的时间,雅间外断断续续传来脚步声,其余雅间的客人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姑娘,人来了。”
谢南笙放下茶杯,嘴角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起身走到门前。
一个熟悉的身影躬著身子,进了对面的雅间。
不是傅隨安又是谁?
难怪偷情多次都无人识出,傅隨安身著苍青色衣裳,佝僂著身子,手上几枚赤金镶嵌宝石的戒指,分明是商人的打扮。
不多时一个打扮清丽,戴著帷帽的女子,伸手叩门。
屋中的男子只开了一条门缝,一把將人捞了进去,速度之快,可见其熟稔。
谢南笙忍著心头的噁心,他们明明郎情妾意,却要將她扯入浑水,『戳瞎』她的双眸,『断』了她的退路。
用她和谢家人的血祭奠他们的感情,残忍至极!
谢南笙手指紧紧抠著门,竹喧小心翼翼掰开。
“姑娘,莫要为那种男人伤了自己,他不值得。”
思绪回笼,谢南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並没有解释。
“姑娘,张夫人和赵夫人也到了。”
谢南笙再次探头往外看,只余下一间雅间还开著门。
今日看戏的人,还挺多。
万事俱备,东风就要来了。
谢南笙正要转身坐回位置,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脸色瞬间阴沉。
谢鹤鸣跟一个同僚,鬼鬼祟祟进了那间开著门的雅间。
二人关门的时候,还四下看了一眼。
谢南笙手扶著门框,眼底露出一抹惊慌。
谢鹤鸣,怎么也在?
谢鹤鸣要是在场,傅隨安和孟听晚的姦情暴露,谢鹤鸣背后的人会第一时间知晓其中內情,他们会找人压下今日的事。
她半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不行,谢鹤鸣不能在戏茗轩。
“姑娘,该怎么办?”
谢南笙手撑在门上,身子微微有些发颤,脑子快速转起来。
眼波微转。
有了!
谢南笙的目光落在竹喧的身上,声音带著两分急切。
“竹喧,你去办件事,务必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