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笙坐起来。
“诗论,跟著谢鹤鸣,查清他背后的人。”
“属下遵命。”
转瞬,诗论的身影消失,谢南笙回过神,示意竹喧点燃烛火。
烛光在谢南笙的眸子闪烁,忽明忽暗,亦如谢南笙此时的心境。
十一天。
傅隨安、孟听晚、李氏、谢鹤鸣、谢清若都能影响到此事,所以她不能大意,要更为谨慎小心,方方面面都要多思多虑。
她一定要一击即中,一次就將傅隨安钉死在地上。
自此,她就不会再被那张明黄的纸束缚,以后才有更多精力对付谢鹤鸣。
谢南笙提笔,半晌后將纸张递给竹喧。
“竹喧,放出风声。”
竹喧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姑娘是想安抚有些人,也是想刺激有些人。
“奴婢明白。”
第二日,谢南笙仍旧提著食盒过府,傅隨安看到谢南笙的时候,倒是有些惊讶。
可很快就明了。
谢南笙心里有他,他躺在床上养病,她如何能坐得住,肯定要找藉口上门看他一眼。
想到此处,傅隨安无声轻笑。
谢南笙看著傅隨安喝完鸡汤,將碗收走后,带著竹喧离开。
“南笙,你明日还会过来吗?”
谢南笙走到门口,转头看著床上的傅隨安,眼眸含笑。
“来。”
“南笙,辛苦你了,我上辈子肯定是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做尽好事,这辈子才会遇到你。”
谢南笙心中冷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上辈子的傅隨安,跟今生一样,人模狗样,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在傅隨安满含爱意的注视下,抬脚离开。
第三日,谢南笙准时出现在傅隨安的跟前。
仍旧是鸡汤,仍旧是好吃满目柔情地看著他喝汤。
谢南笙连著过府三日,傅隨安早就將那日游湖的插曲忘得一乾二净,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谢南笙对他有情,只要她不为难听晚,该有的体面和疼爱,他也会分给她。
罢了,她痴心一片,多给她一个孩子,也算多一份寄託。
“南笙,我已经连喝了三天鸡汤,有些腻了,明日。”
“傅公子,母亲要我明日在家绣盖头。”
谢南笙出声打断傅隨安的话。
傅隨安心底有点失落,不过也没有多想,待嫁女子本就是要亲手绣盖头。
可见,谢南笙已经迫不及待要嫁与他。
“好,你有空再过府,我会一直等你。”
谢南笙笑不达眼底,转身瞬间,眼眸涌上恨意。
走到二门外,秦年迎面走来,从谢南笙的身旁走过,谢南笙秀眉微动,捏著帕子。
待上了马车,谢南笙摊开手心,一张纸条皱皱巴巴。
“碧香楼。”
傅知砚奔她而来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谢南笙缓缓嘆口气。
他找她何事?
可是又要帮助她?
谢南笙將纸条递给竹喧,唇间溢出一丝苦笑。
“烧掉。”
竹喧点头,片刻间,纸条已经烧成灰烬。
“天气炎热,我们去吃盏茶。”